“住手！”乔冉大叫着扑向那几名女生，可手刚触碰到她们就穿透过去，根本对她们造不成任何威胁。
她叹了口气，悲悯地望着跪坐在地上的女孩，想要帮她却无能为力。
领头的女孩一面笑着一面用力掐住地上女孩的脖子，拼命按着她的头往马桶里塞，嘴里污言秽语地辱骂着：“怎么了杨方，当初编排我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就是你这种装作柔弱不堪想让男人心疼的模样！怎么，现在敢做不敢认了？瞪我？小心你那两个眼珠子瞪进去就拔不出来！”
“我没有！”杨方拼命挣扎着想要逃离女孩的魔爪。
女孩阴沉地笑笑：“好啊，既然你想当婊子，那我成全你。”
她放开杨方，抬手从身边的小跟班手里接过手机，随意在屏幕上摁了两下，又扔到旁边人的怀里，重新扯住杨方的头发，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小贱人，你就好好享受姐姐今天给你的福利吧！”
话音刚落，门外走进几个戴着耳钉的男人，看穿着打扮并不像是学校的学生，更像是街边的混混。他们晃晃悠悠走进厕所，穿过乔冉的身体，站在女孩身边。
打头的高个男邪笑着看着地上的杨方：“穆子奇，你这回找的姿色不赖啊？这小美女怎么你了？”
“我叫你来，可不是为了让你来评判谁美谁丑！”穆子奇翻了个白眼，“好好玩，不过你们可得小心点儿，别给玩死了。我爸可没那么大本事给你们捞出来！”
“好啦好啦，知道啦大小姐！”高个男摩拳擦掌，如恶狗扑食一般扑向杨方。
杨方被他压在身下，手脚也被另外几个人控制住，却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头撞向他的头，又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若不是周围几人拼命拉开，他的耳朵很可能不保。
男人嚎叫着一掌将杨方扇翻，恶狠狠地往她身上吐了口口水：“臭婊子竟然敢咬老子？既然不想好好干，那老子就好好招待招待！小胖，把她衣服给我扒了！”
叫小胖的男孩局促地站在一旁，面露不忍，犹豫道：“不好吧良哥，咱们就吓唬吓唬她得了，万一被人发现的话……”
良哥冷笑一声，一巴掌拍在胖子脸上：“小胖，你怕不是忘了当年你是怎么被教育的？要不要我们帮你回忆回忆？老子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别这么多废话！”
小胖缓缓低下头，紧紧闭上眼睛，一只手颤抖着伸向杨方。
杨方被几人控制着，此刻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仰起头一口咬住他的手。他痛苦的尖叫，直到杨方被穆子奇扇了一巴掌才松口。
“真是个废物！”良哥忍不住骂道，“滚开，这么点儿小事儿都干不好！”他踹了小胖一脚，小胖吃痛皱着眉头瑟缩着站在一旁。
“妹妹，我劝你好好听哥的话，穆子奇可不是你想惹就惹的。我可以不动你，但是，你必须老老实实跟她低头认错，否则，你想死，哥也拦不住。”良哥蹲下身来捏住杨方的下巴，眼神中带着威胁。
杨方倔强地仰起头斜睨着他：“呸，我没做错，我凭什么要道歉！明明是穆子奇，是她欺负娜娜，我救了娜娜，难道有错吗？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救？”穆子奇狂笑着，一把扯过旁边的一个女孩，两只手掐住她的头强迫她看着跪在地上的杨方，“齐娜，你来说，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你需不需要杨大班长救你？”
齐娜急切地摇头：“不，子奇姐，我们两个不是好朋友吗，那之前都是你和我开玩笑，怎么能说得上是欺负呢？都是杨方误会了！真的，杨方，你和子奇姐道个歉吧，我们都还是好朋友啊？”
杨方死死盯着齐娜的眼睛，过了好久才扭过头去，自嘲地笑笑，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字一顿地说：“我，绝不道歉！”
“好好好，”穆子奇狂笑着拍手，“那你今天就死吧！”
她亲自站在杨方面前，伸出手疯狂扇着巴掌，恨不能将杨方的脸直接撕烂。
厕所隔间里不断传来刺耳的尖叫，那凄厉的惨叫仿佛雷击一般重重敲打在乔冉的耳膜，她不忍再看，紧紧闭上眼睛，心中不断哀求着这场酷刑尽快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厕所里面的声音终于结束，魔鬼不再欣赏他们的作品，只留下杨方躺在血泊里瑟瑟发抖。
厕所门口逐渐聚集了很多人，她们一个个对着躺在地上的杨方指指点点，不时发出阵阵嘲笑，并没有人想要拉她一把，或是为她盖上一件遮羞的衣物。
铃声响起，围在门口的人们作鸟兽散，只留下杨方和乔冉。
杨方像是缓过精神，忍着痛一点点从地上爬起来，一件件拢好残破的衣服，慢慢向门外走去。
乔冉跟在后面，看她一步一步向顶楼爬着，每走一步，地上就滴下几滴鲜血。
“你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楼梯口站着一个高瘦的男生，模样清秀，戴着眼镜，冷漠地俯视着她。
杨方仰起头，泪水从她早已空洞的眼眸中涌出，她哑着嗓子向男生求救：“于淮，我肚子疼，可以扶我到医务室吗？”
她恳求地向男生伸出手，于淮却冷冷地避开：“对不起，我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