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这么晚了过来?外头风雪大,小心风寒’。
气张氏阴阳怪气道:“你呀,还知道风雪大,知道会感染风寒,这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么大的风雪非要出去吃饭。怎么的?我们齐府是缺吃了还是缺喝了?”
山君刚刚的好心情一扫而空,淡道:“是啊,风雪太大,娘上了年纪怎可如此操劳,阮元她们也不知道做什么吃的,竟然一点儿都不懂事,竟让娘这么晚还走这么远。可得好好说说。”
齐俊生觉得很有道理。夜晚风大,阮元也不知道关心关心娘的身体。
“你!”好个尖牙利嘴!齐张氏看了一眼旁边的阮元,想起阮元这会儿腿还瘸着更是气上心头。不好好管管她还真当齐府没人了!
“跪下!!”
齐俊生浑身一颤,抓住山君胳膊挡在山君面前,那眼神在问:娘这是在做什么?
山君颔首,“娘让我跪,想必是我做错了,可我实在不知错在何处,既然无错为何要跪。”
“不知错在何处?好!我今儿就让你知道错在何处!来人!”
屋外的婢女得到命令鱼贯而入。
“把她给我押下!”
婢女们纷纷上前,齐俊生着急忙慌,紧紧抱住山君。
“生儿你让开!”
齐俊生急哭出来,摇头。
山君深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虽然觉得美人泣珠我见犹怜好不戳她心软处,但她实在不喜欢遇事只会哭的男人。
这眼泪掉在她身上,她会觉得弄脏了她的衣服,并无怜惜。
她喜欢的,是那种成熟稳重,温柔雅儒,端庄雅正的男性。
这齐俊生,或许注定不是她的。
“娘何必惹得少爷伤心,有什么吩咐惩罚娘直说便是。只是娘小心莫把我弄死了,后果阮元应该和娘说过了。”
山君不说还好一说齐张氏顿时怒火攻心,理智全无,但也明白一时半会不能真的把她弄死,咬牙切齿,恨不得吃山君的肉喝山君的血,“好啊!好得很!你好得很!竟然威胁我!”
山君:“只是不想少爷为难罢了。”
齐张氏咬牙恶道:“来人!把她给我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放出!”
齐俊生犹如一道天雷滚滚正中,僵在原地。
如此风雪呼呼,关在柴房里岂不是要冻死娘子?
齐俊生紧紧抱着山君不撒手,乞求地看着齐张氏拼命摇头请求不要把山君关在柴房。
山君神情淡然,甚至有种累了不想浪费时间的无奈,扯扯齐俊生的胳膊,说:“放手吧。”
齐俊生不放。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山君无奈,对身边的侍女说:“把少爷拉开。”
齐俊生大憾。不可置信的看着山君。
趁此机会几个婢女上来掰齐俊生的胳膊。
山君:“放手吧。别误伤了。”
齐俊生抿进嘴唇,深深看着山君。
山君:“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齐俊生心一凉,手上的力道自然而然松懈下来。
秋露急道:“少夫人!呜少夫人您给老夫人磕个头认个错吧!”这柴房如何住得了人啊!去了肯定得去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