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
应照楼看看外头,天还亮。不过这几日车马劳顿,让她好好午歇一觉也无妨。
他扶着人去了床上,帮她剥了外衣脱了鞋子。
江嘉染这回倒是安静的很,一沾床就闭上了眼。
应照楼轻抚着她的脸颊,俯身亲了亲,才起身离开。
江嘉染安稳睡了一小觉。
醒来时,扶着脑袋看看窗外天色,有种不知今时何日的感觉。
“少夫人醒了。”玉儿听到动静进来,打了水给她擦脸。
江嘉染问:“他呢?”
听玉儿说才知道应照楼忙翼门的事去了。
也是,才刚到他必然还有门内事务处理。
虽然应照楼离开时留了话,若她醒来可以让人去喊他。但江嘉染想着还是先不打扰他了。
她起了身出去走走,舒展了一下身子之后,便问玉儿是否有什么事。
玉儿也是个藏不住事的,江嘉染一眼就看出来了。
玉儿一惊,忙摇摇头。
春枝正向着二人走来,听见了问话,一笑说道:“她啊,在担心人呢。”
玉儿瞪她:“春枝。”
江嘉染纳闷了:“怎么说?”
听二人一言一语才知道,十九因为她受伤的事,惨遭了其他翼门门人的埋怨。
还能这样?她听了都有些哭笑不得。
但突然发现自己竟被整个翼门当宝一样放在心上,又有一股子暖流在心间晃荡,暖烘烘的。
“知道了,我也没怪他。”江嘉染笑道,又对玉儿打趣了两句,“玉儿如今心向外了。”
玉儿吓得当真了,还以为少夫人生气了,连忙摇头,说她的心一直是在少夫人这的。
要是没有少夫人,她如今可能还在应府受人排挤欺负吧。
“说笑的。”江嘉染拍拍她肩膀,笑得意味深长。
至于别的,她也不挑破多言了。
江嘉染醒来就不早了,再去池子边喂了会鱼,日落的霞光就洒了下
来。
她看着一点点被黑暗吞噬的天际,突然就想应照楼了。
也是奇怪,怎么才一会没见就想人了呢。
她何时成了个这么粘人的女人了?
应照楼一回来,就看到江嘉染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在拨烛芯。
安安分分的烛火被她一挑再挑,颤颤缩缩地跳动。
他过去拿下她手里的剪子,问她:“怎么,这是饿了?”
江嘉染却歪着头看他,说道:“想你了。”
应照楼微微一怔。
夫人有时这么直白,他也不是都做好准备了。
他手抚在她发间揉了揉,低声道:“我亦想夫人。”
春枝和玉儿看着时辰,正要把送来的饭菜端进来,就在门口听见了二人的对话。
两人疑惑地看看彼此。
不是也就分开了个把时辰么?
夜晚窝在床上的时候,午歇过的江嘉染一点困意都没有。
应照楼将人拉近问:“怎么了?”
江嘉染摇摇头:“也没什么,可能是酒劲有延迟?”
就是当光亮突然消散的时候,身边却没有人,突然间生出几分空虚。
日夜更迭,时日流逝,总是叫人惆怅的。
但转念一想,还有他在,就又都不遗憾了。
她说:“就是想要你一直都在。”
应照楼目光定定看着她,突然道:“江嘉染,你这样,我会想吻你。”
江嘉染望进他漆黑的眸子里,一瞬间也很想吻他。
于是她闭上眼:“好啊。”
他的唇凉,吻却滚烫。像一个攻城掠地的霸主,强势又耀眼。
他指尖轻轻勾着她的发丝,牵着她又扯着她。江嘉染避无可避,也跟从着内心放弃了躲避。
院中的池子被风拂过微微泛起涟漪,池边掉落的花瓣坠入,在微微波浪中没入又重新浮起,反反复复才沉入池底。
江嘉染最后好似什么也不记得了。
只记得应照楼的吻滚烫,他的手心滚烫,气息滚烫,就连灵魂也是滚烫的。
这样滚烫的灵魂没有一丝遮掩,虔诚地被捧到她的面前,令她想哭。
眼角沁出了泪,她在黑暗之中睁眼看他。发丝乱着呼吸乱着,心中也凌乱了。
应照楼放开她的唇,低头亲了亲她伤过的肩头,眸中已有着掩饰不住的想念。
“染
染。”他沉着嗓子喊她。
江嘉染心尖颤动,眼角泪珠滚落。
日日夜夜的彼此相依,她熟悉着他的气息,习惯他的体温,喜欢他微凉的唇和灼热的吻。
心已不再有抗拒,只想要更贴近一些,离他再更近一点。
似乎他们从来就不分彼此。
江嘉染迷着眼,轻喘着气去扯他的衣带。
快解开时,手蓦地被应照楼一把按住。
他牢牢按着她的手,另一边手肘撑在她耳旁,紧紧盯着她,眼神中满是压抑和询问。
“染染……”
他在问她,他在确认。他按住的是最后一道理智。
江嘉染一手搂向应照楼的脑后,把他拉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