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咬牙切齿,用了个遁地术就追了上去,然后“嗖”一声闪到池榆跟前。 池榆见跑不掉了,无奈道:“周大小姐,都一多年了,我寻思你已经忘了我了,怎么还要来找我麻烦。” 周叶叶目光如剑射向池榆,池榆慢慢后退,觉得周叶叶的目光比以前来得更冰冷些。 “你真是好本事啊!见着我就跑,心虚了吗?”周叶叶逼近池榆,池榆苦着脸,心想,我那纯纯是条件反射,不跑等着你作弄吗,而且她有啥可心虚的。 “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要变成晏真人的入室弟子了。他为了行礼去找掌门单独开了礼堂,你知不知道——”周叶叶语气越发狠厉,“你知不知道,你马上要拥有的东西都是我的!” “我才是——我才是他的——”周叶叶高高扬起手掌,池榆准备弯腰伸手挡住,然而周叶叶的手腕却被人捏住了。 池榆仰头看着捏住周叶叶手腕的人,喊了声:“赵管事?郭管事?” “池姑娘,”郭管事淡淡道:“你出去太久了没回阙夜峰,晏真人很担心,让我们来寻你。” 池榆站直身子,说了声谢谢。 郭管事转头对周叶叶警告道:“周小姐,请务必谨言慎行,再有下次,晏真人那里我也不好交代。” 周叶叶见这人抬出晏泽宁来压她,心中又气又委屈,剜了池榆一眼,气冲冲地走了。 周叶叶来去一阵风,池榆根本还没搞清楚她为什么来找麻烦,她就走了。她还对周叶叶没说出来的话很感兴趣。 所以——她到底是师尊的什么? 这样想着,池榆与两个管事一起回了阙夜峰。 回到洞府,晏泽宁已经坐在石凳上等了她许久。池榆也坐下,把今天发生与周叶叶发生的事告诉了晏泽宁,“师尊,她到底是你什么人啊?”池榆八卦问着,思绪难免飘到男女之事上了。 晏泽宁看了池榆一眼,“一个远房亲戚罢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 ,“她以后都不会来伤害你了。” 池榆笑了,趴在桌上,脑袋偏向晏泽宁的方向,看着晏泽宁的脸,柔柔说了声谢谢。 晏泽宁情不自禁地抚摸着池榆的头发,“有什么事就跟师尊讲,”他眼神在池榆脸上驻足,“师尊会帮你的。” “可还住得习惯。”他问道。 “这里挺好的,我挺喜欢。”池榆接着说,“师尊,师徒礼是怎么回事,我今日出去,很多人都在说这个。” 晏泽宁清浅笑着,“我就是为这件事来找你的。”他手中突然出现一个玉匣,递给池榆,“明日行礼,你就穿这个。” 池榆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件青绸袍子,下摆用银线绣着暗纹,虽然素净但却给人一种华贵的感觉,散发出莹莹光泽。 池榆上手摸了摸,又把匣子关上了。 池榆面带忧虑,“师尊,这个师徒礼,很盛大,会有很多人来观礼吗?” 晏泽宁微微点头,“可是嫌不够隆重?但这是师尊能给你最好的了……”他摸着池榆发丝的手顿了一下,“师尊还能给你什么……” 池榆连连摆手,说这就够了。 她原来以为只要给晏泽宁磕几个头,讲些话就行了。如今看来,这非常麻烦,会被这么多人看着……想一想,她有点紧张。 “那我要做什么。”池榆担忧问着。 “你什么都不用做,跟着师尊便好了。” …… 高筑在云霄之间的礼堂今日大开。仙侍鸣钟击鼓,品管弦,弹箜篌,仙音袅袅,令人如痴如醉。那礼堂顶上的碧玉琉璃瓦泛着霞光,把飘摇在边上的云朵染成五彩祥云,恍若仙宫。 阶梯两旁按修为排列着许多弟子,池榆站在山脚,盯着面前一望无际的玉阶,受着众人的注目礼,已经开始吸气呼气让自己不要紧张。 不久,礼堂里的仙侍前迎后引,把池榆接到了礼堂殿外。 礼堂殿外,晏泽宁在这里等候许久。 他今日不似以往穿的飘飘欲仙,反而身着玄色礼服,少了些仙气,多了些贵气。 晏泽宁见着池榆便伸出手来,池榆迟疑了一下,慢慢把手放到他手心中。晏泽宁把池榆引至殿内。 殿内左右两侧分别坐的是几位金丹真人。高台之上是左右两边是掌门和礼堂堂主,中间的位置留给晏泽宁。 晏泽宁看着池榆,池榆掀开裙摆,缓缓跪下,直视着晏泽宁。 看着池榆穿着他给的噬金虫王外壳做成的宝衣,晏泽宁心中一派满足。他温柔说着: “今日过后,我们便是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