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套话也容易些。 “宗门给了我们三个任务。” 池榆点点头。 “杜康城城西有个林子,叫枯叶林,里面有一群以人眼为食的乌鸦,路过的行人深受其害。” “有人还亲耳听见一只乌鸦口吐人言,想来快要化形了。为防这乌鸦成大祸害,宗门让我们杀了它,取下心脏作为我们完成任务的凭据。” “还有呢?”池榆红着脸问道。 陈雪蟠看了池榆一眼,“还有狐妖在城内娶亲,吸男人精气。” “那我们要杀了这狐妖?” “杀了狐妖,把它妖身带回宗门。” “哦……”池榆点头,抖着手又斟满了酒杯。 “最后一件事,是要求我们查一下为什么最近杜康城内酿出的酒都很难喝。” 池榆五官拧成一团,“酒,难喝?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又不是酿酒的。”池榆猛拍桌子站起来,大喝道:“我们可是来降妖除魔的。” 陈雪蟠冷冷看着池榆,“这是杜康城城主的请求,若酒难喝卖不出去,给一剑门上供的金银就少了,怎么不关我们的事。” “是的,你说的对。”池榆摇晃身子走到柱子旁,紧紧抱着柱子,“酒难喝的确卖不出去……卖不出去……” 陈雪蟠走到池榆身边,看着她的动作,低下头说着:“你醉了。” 池榆红着眼睛看陈雪蟠,“我没醉……” 陈雪蟠叫道:“池猪。” “哎!”池榆高兴答道。 看来的确是醉了。 陈雪蟠从胸前拿出咒娃,上面的灵息已经很淡了。他着迷般轻轻嗅着,想要灵息的意愿越发强烈。 他自小便很难睡觉,从小到大,能安稳睡着的日子屈指可数。父亲只说这是他娘胎带来的病,根本无法医治。 可他怎么甘心。他从小要什么有什么,身世、天赋、才能哪一样不是顶尖。除了父亲,周围人自小被他视为猪狗耳,都是该与他做牛做马的存在。 就算到了仙门,他也觉得有朝一日自己能化神。 他现在的师尊——晏泽宁也是被他以后踩在脚下的存在。 那些猪狗都能得到的安眠,于他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这对于不可一世的他,是一个莫大的打击。 他一直在找能安眠的法子,用尽手段。 如今法子找到了,但要面对的是晏泽宁这个元婴真人,硬的肯定不行,因此他多方打探晏泽宁的信息,想找到弱点或是能利益交换的地方,来得到晏泽宁的灵息。 晏泽宁的信息他几乎收集齐备了。 晏泽宁这个人,真的毫无破绽。 唯一的空白之处,便是晏泽宁金丹被毁后回晏家后的那一年。 根据他得到的消息,那一年,只有这个人陪在晏泽宁身边。 陈雪蟠看向池榆。 他这个所谓的师姐。 “你跟你师尊关系怎么样?”陈雪蟠问着池榆。 池榆半阖着眼皮,“很好啊……” “怎么个好法?” “师尊……师尊在我灵根断了的时候一直照顾我,还帮我恢复了灵根……” 陈雪蟠一听就抓住了重点,“你的灵根为什么断了?” “呃……”池榆不舒服地蹭了蹭柱子,“因为我求他们不要杀师尊……他们说……只要我灵根断了他们就不杀师尊了……” “他们是谁?” 池榆捂住脑袋,“记不起来了……”池榆哼哼了两声。 见问不出来,陈雪蟠换了一个问题,“在你灵根断了的时候,你师尊怎么照顾你的……” “唔……怎么照顾的啊……师尊帮我穿衣服……喂我吃饭……哄我睡觉……替我梳头发……背着我一直走一直走……” “那你觉得,你师尊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老喜欢摸我脸和头……脸摸多了会摸大的……头摸多了会长不高的……我以前就说过很多次很多次了……他不听的……” 听到此处,陈雪蟠不由得审视着池榆。 正常的师徒会这样吗? 他这个师尊和这个所谓师姐之间……到底有什么猫腻啊。 陈雪蟠又问:“你师尊有什么弱点吗?” “弱点……”池榆傻着脸摇头,“没有……”她又点头,说:“有。” “什么?” “师尊他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