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八百,这和自我惩罚有什么区别。 眼下,离开了夏之焉,所有终于理智回归,还带着羞耻感汹涌袭来。 卓霜然扶额,脸深深埋进双手中。 如果可以,她现在就想尖叫。 “小姑娘,不舒服?”身边原本还在欢快和前座聊天的大妈发现了她的异样,连声关心起来,“脸怎么那么红?晕火车?” “没有没有没有。”卓霜然连忙否认,“空调太热了。” “热吗?”大妈拢了拢毛衣,“还是年纪轻身体好。” “哈…哈……” 多亏了大妈打断,才把她从羞耻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望着车窗外向后飞驰的景色,很快从喧嚣的城市变成一片荒野。卓霜然放松下来,觉得眼皮有些沉重。 昨晚为了缓解那份暧昧,两人硬是聊了一晚力学竞赛第二阶段的方案,最后也不知道聊到了几点,更不清楚是谁先睡着的。 伴随着列车发动的声响、车厢内的喧闹、阿姨们的聊天声还有小宝宝的哭闹声,眼皮再也支撑不住汹涌袭来的睡意。 这一觉睡得很沉,没有什么声响能把她弄醒。 “小姑娘、小姑娘?” 还是旁边的阿姨摇了她几下,她才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你手机响了好久,不会是坐过站了吧?” 一睁眼就看到阿姨关切的神情。 坐过站? “不是吧?!” 卓霜然心脏猛得一跳,她看向窗外,那景色已经和闭上眼睛之前截然不同,同是一片荒野却披上了一层白色的鹅毛。 “不对,我是坐到终点站的。” 她想起来,她敢安然入睡是因为这班高铁算是特快,一共就停四站,听身边的阿姨们聊天也是去P市的。 “那就好那就好。还以为你家里人没接到你才一直打电话。”阿姨放心下来,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快到站了,你也清醒清醒,P市很冷的。” 卓霜然表示了感谢,才看了手机。 似乎是因为大雪阻路,已经过了到站时间,却还没有看到站台的影子。 给卓子渊发去手机定位,又给夏之焉会了消息,她才闲下心来欣赏窗外的风景。 对于南方的孩子来说,这片白雪皑皑实属难得,远远超过了T市那场十年难遇的大雪,她心中不免兴奋起来。 没多久,列车开始缓行,很快就停在了站台上。 一走出验票口,她就看见卓子渊穿着长款羽绒服,伸着脖子站在外面。总觉得她好像又长个了,在乌泱泱的人群里格外显眼。 他眼睛一亮,很快找到了卓霜然,跑过来顺手就拿过了行李。 “姐,你就穿这点?” 确实,和大多数人隆起的羽绒服相比,卓霜然这身显得单薄不少。 “还行吧,不是说北方都是干冷吗?”她扯了扯肩膀处,还抖了一下,“而且到处有暖气,好热的。” 卓子渊摇摇头:“你啊,太小看北方的寒冷了。” “我带了厚衣服啦,我有分寸。”卓霜然拍了拍自己的箱子,里面装得满满的。 “嗯,这是什么?”他突然停下脚步,盯着她的脸端详起来。 “什么什么?”被他看得背后一凉,她不禁整理起刘海,难道刚才把发型睡乱了? 卓子渊伸手,撩起她的刘海手指在停留在眉心:“T市现在还有蚊子?” ? “就这儿,不痒吗?”说着还挠了挠。 卓霜然茫然地开了手机相机,转到前置摄像头,只见眉心处有些许红色的印记。 这让她想起来小时候拍照时,总会在眉心处点一点口红。只是这印子相对口红要淡得多。 她伸手摸了摸,并没有鼓起的包,也不痒。 那唯一的可能…… 脑中浮现出夏之焉亲吻自己的画面。 “可能……车厢里比较热吧。”卓霜然赶忙整理刘海,把红印遮住,假装没事人一般,“对了,我们待会儿去哪儿?” 她慌忙扯开话题,老爸电话里也没说清楚具体怎么安排,难不成自己得住酒店吧。 “当然是回家。”卓子渊一脸理所当然。 他带着更加茫然的她一会儿坐扶梯,一会儿又坐直梯,又弯弯绕绕走了会儿,终于到了B2的停车场。 “然然,这边!” 男人浑厚有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