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五个娃娃,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潜意识很奇怪,他在南山村住过一段,应该见过那五个娃娃,因为印象深刻才会做那种奇怪的梦吧?
至于教娃娃们喊爹,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
夏明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时候,他并不晓得柳小樱就是五胞胎的娘。
他也没往这上面想。
柳小樱是新学员,不过十六七岁,怎么也不会有娃娃的。
*
吃了早饭,夏明扬骑车去了军区总院。
他一路打听着,找到齐大夫的办公室。
推开门,见屋里坐着几个穿白大褂的,哪个是齐大夫?
正在纳闷,就看到一位戴黑框眼镜的年轻大夫站起来,冲着他打招呼。
“夏同志,你回来了!”
齐景业很热情。
夏明扬看着齐大夫,不过二十四五岁,留着分头,很儒雅。
这跟他想象的不一样。
齐大夫见夏明扬一个劲儿地打量他,就像第一次见面,心知不对。想着夏明扬有失忆症,就把他带到里间,关起门来。
“夏同志,您这是?”
“齐大夫......”
夏明扬把目前的情况说了一下。
他问过父亲和母亲,说齐大夫口风很紧,可以信赖。
齐景业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抓住夏明扬,把了把脉。
夏明扬的脉象正常,跳动有力。
齐景业问起当初诊治的情景,夏明扬一点都不记得了。
齐景业推测,这种情况可能是原有记忆被“唤醒”后,把新的记忆给覆盖了。
“齐大夫,这几个月的记忆能不能恢复?”
“唔,理论上是可以的,不过,需要时间,只要坚持醒脑,不断激活,就有可能找回来……”
“唔,那就开始吧!”
夏明扬希望把这段记忆找回来。
“夏同志,这个疗程可不短,你在营区驻扎,治疗不是很方便……”
“齐大夫,那有没有别的法子?”
“唔,这样吧,
我教你几招醒脑的办法……”
说着,齐景业张开手,指着手心,说:“这叫劳宫穴,五指并拢,去击打手掌心,两手交替着进行,就可以刺激大脑,起到锻炼作用……”
夏明扬试着做了几下,很简单。
齐景业继续说道:“还有,早晨醒来后,用五指梳头,按压脑后的经脉,每次一百二十下,坚持下去……”
夏明扬试着练了几下。
“齐大夫,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其他办法?最好的就是针灸……”
“针灸?”
“对,如果学会自我针灸,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齐大夫,那你教我针灸吧!”
“好,要说,针灸并不复杂,只要多练习,就熟能生巧……”
齐景业从药箱里取出一幅经脉图,递给夏明扬。
“夏同志,这个你拿去用,所有的经脉走向都有标注,多看多练,就熟悉了……”
“唔,那太感谢了……”
“不用客气,第一阶段先从最简单的开始,我都标出来,你注意识别……”
说着,齐景业用圆珠笔在手上画了几个点。
“看这几个点,都是经脉穴位,一按有点酸酸的,第一阶段就从手部开始,这个比较好操作……”
夏明扬都记了下来。
齐景业兴致很高。
“夏同志,你先躺下,我给你做一次针灸,你注意一下手法……”
“好,那就多谢了!”
夏明扬躺在治疗床上,齐景业消毒后,就下了针。
他一边讲解着,一边操作着。
夏明扬有一种熟悉感,尤其是那酸痛的感觉,刺激着他的大脑。
“齐大夫,以后喊我明扬吧……”
“好!”
齐景业也不客气。
他经常出入夏家,很受夏参谋长的看重。他对夏明扬也心存感激,如果不是夏明扬的推荐,他还在南山村呆着呢。
起针时,已是中午。
齐景业留夏明扬吃饭,说下午再琢磨一下。
夏明扬往家里打了电话,就留下来了。
他下午六点之前要归队,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能利用起来是最好不过了。
吃了午饭,二人又回到了治疗室。
齐景业手把手地教着,夏明扬都记录了下来。
还用铅笔画了一幅经脉图
,做了标注。
齐景业取出一包银针和碘酒,递给夏明扬。
“明扬,这个送给你,拿去慢慢练习……”
看到银针,夏明扬眼皮子一跳。
他又想起了那种痛楚。
“不要怕,习惯了就好了……”
齐景业知道大部分人都怕打针,这是一种心理上的恐惧,克服了就好了。
夏明扬收起银针。
齐景业伸出手来,说道:“明扬,来扎我的经脉,练一下……”
夏明扬颤抖着手,扎了下去。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