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只能摆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的微笑。
“那在典学子号舍中找到的小抄呢?是何人所为?还是…”刚刚同裴倾燕一起的一个女学子看向典林意有所指。
罗平叶:“还需要问过陆华才能清楚小抄是不是他做的。”
“请问这位师姐是如何得知偷试题和写小抄的是两个人呢?”典林似笑非笑走上前。
“什么?”女学子闻言皱眉:“不是你们刚刚说的吗?”
“我们什么时候说过?罗掌议一直说要等先生们的结果吧!”
女学子一愣,眼珠转了转,指向一人:“他刚刚说陆华哪里来的本事偷试题…”
女学子声音越来越小,在典林玩味的注视下开始慌乱起来。是了,这句话并没有肯定陆其珅只偷了试题,而且谁会把一个问题下意识的判断成事实依据?
没有任何人明确的说过陆华到底做了什么,除了考官们清楚小抄的内容和试卷对不上外,不知情的人只会觉得试卷和小抄是配套的。
而她上来就问小抄是谁做的,将小抄同陆华分开,只能说明…
“师姐知道陆华与小抄无关,是师姐提前知道陆华只偷了试题,还是师姐知道写小抄的人没有偷试题呢?”典林趁此机会咄咄逼问。
女学子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不过是一时口误,典学子如此敏感,莫名其妙分析这么多,也太可笑吧!”
典林轻笑一声,回头向罗平叶拱手道:“还要麻烦罗掌议替某查清这小抄一事了。毕竟能瞒过查身将小抄带入贡院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提前带进去。
国子监的贡院除了考试,平时一直闲置,只有考试前几天会找人打扫。在这期间做手脚并不难,之所以没人提前作弊,是因为没人知道自己会被安排到哪间号舍。”
“师姐清楚,偷看考试名录和偷取试题是一样严重的罪名吗?”
“哪又关我何事?”女学子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典林心中了然,看来这只是个人证。
“依我看来,典学子并没有证据证明,小抄和试
题都是别人陷害你吧!”
一个女声从人群中传来。
“看来我来晚一步,就错过了什么好戏?”裴倾燕走到那女学子身边。她身后跟着一个男学子,男学子对罗平叶嘻嘻哈哈一笑,被罗平叶瞪了一眼。
“证明小抄并非我写还是可以的。”典林将几人间的互动收入眼底,“因为我找到了仿我字迹写小抄的人。”
裴倾燕嘴角一僵,又放松下来:“那真是万幸。”
典林点点头:“某也觉得,现在线索这么多,以罗掌议的能力,找到罪魁祸首轻而易举。”
罗平叶笑了笑,语气不容置疑:“今日耽误诸位这么长时间,一是为国子监正名,二是为典学子正名。既然目的达到,我们也不便再喧宾夺主。王先生快要到了,同学们准备迎接吧!”
典林坐回到夏菌身边,对周围人明里暗里的打量不以为意,直到王稷的到来,这个天之骄子立刻将所
有人的目光吸引走,谁还在乎她的那点儿破事儿。
典林躲在人头攒动的人群后放松下来,今天演的还真累。
夏菌拉着她挤出去到一旁透透气,两人走到平时最爱的那处凉亭。
“你早就知道是罗平叶和裴倾燕了吧!”
“很明显,裴倾燕藏不住,罗平叶根本不想藏,他是为了警告我而已,只要我服软,他会立刻替我澄清,毕竟招揽一个名声臭不可闻的女学子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典林露出一丝疲惫:“我本想着,裴倾燕为了隐藏自己,如果知道了罗平叶要查她,再知道试题是罗平叶所偷,她也许会攀咬罗平叶是在诬陷她。”
“但是,罗平叶看到跟在裴倾燕身边那个人时,就已经阻断了这种可能。”
“那个人我在罗平叶家里见过,又和裴倾燕关系不浅的话,很可能裴倾燕的消息和将小抄送进贡院一事,都是他帮忙做的。”
“罗平叶根本不会将裴倾燕放在自己的对立面,因为裴倾燕是英国公家的嫡女,论身份,是罗平叶该让着她。”
说到这里,典林不得不沮丧的承认:“罗平叶不是我能对付的人,或者面对派系之争,至少目前的我还没抵挡的能力。”
夏菌拍了拍典林的肩膀:“那陆华呢?陆华会心甘情愿的替罗平叶背锅?”
“怕是罗平叶让谁去引诱陆华了吧,让陆华以为确实是他安排的人将试题夹进了我的功课中。”
“也许他最开始的目的还是我,现在,我也许只是用来攻击陆家的刀。真坐实陆华的罪名,不仅陆家子孙要受到牵连,陆阁老也会因此陷入被动。”
夏菌皱眉:“罗平叶就这样无法无天?引诱其他家族子孙走歪路,这谁能放过他?”
“陆家不知道啊!陆华一承认,他们只会认为罗平叶不过是落井下石而已,这种程度还在他们的忍耐范围内。”这样的小打小闹在国子监中屡见不鲜,官
员们不会将小孩子过家家放在心上。
不远处草丛中一阵细碎声响后安静下来。
“他们走了。”夏菌哈哈一笑:“我配合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