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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2 / 3)

方,担心沈屿又遭人

白眼。

然而东临会馆的仆从很是恭敬有礼,并不以客人的车马穿着分三六九等。也没有唱礼,而是给每位客人回上一份大礼。

“嚯!东临好大的手笔。”

“我送的还没东临回的贵重,可太丢人了。”

“这东临,分明是不想拿人手短呢。我看今天傅瘸子是另有所图啊!”

沈屿听着周围的议论,沉默不语,也不与人攀谈。金家占稳了清远海运,便富贵非常,但是在场的基本都是生意涉足多种产业,在大周多郡都有生意的大商人,只要用不到清远的,自然不必与他交好。

即便金家非常有钱。有钱到金家不涉足粮食生意的情况下,东临郡王竟然让他投军粮的标。

傅候菁在人群最中央,或者说,他在哪里,哪里就是中央。

“傅会长年少有为,听说还没成亲?这是为何啊?”

傅候菁笑道:“先立业后成家。”

“傅会长这都不叫立业,那我们这辈子岂不是只能终身不娶了?哈哈哈!”

傅候菁端着酒杯一一敬过,一直到一位俊美到令他惊讶的青年面前。

“沈老板,久仰大名。”

“傅会长客气了,傅会长大名才是如雷贯耳,沈某不过是莹莹之火罢了。”

“傅某有生意想和沈老板谈谈,沈老板可有兴趣?”

沈屿看不透傅候菁,他的面具太厚了。

“当然,某之荣幸。”

林介崇将傅候菁拉来一旁:“你跟他要谈什么?咱们东临人在北方可被他们金家挤压的够呛。”

“你以为是金家做的?”

“不然是谁?我?”林介崇嗤笑一声。

“金家背后有人,听命为之罢了。用金家对付咱们还算好的,若金家也挡不住咱们,那得到的可不是

东临人的光明前途,而是死期。”这段话是王稷透漏给他的。

林介崇听闻认真起来:“你知道是谁?顾大人也对付不了?”

傅候菁摸了摸自己的腿,面如寒霜。

“会长。”一仆从请示。

“什么事?”

“后门来了个女子要见您,说是…”

“说什么?”

“说是东临郡主。”

傅候菁一愣。

林介崇:“她还有脸来?赶走!”

“不好了!会长!”又一仆从从前堂急匆匆的跑进来,根本不等傅候菁允许。“会长!东临世子带着郡王府守卫打上门来了!”

“这!”林介崇看向傅候菁,发现多年没有真心笑过的傅候菁抑制不住的咧开嘴角。

“哈哈哈!”

傅候菁甩开手杖站起来:“去,把夏茵带过来。”

林介崇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却没有阻止他。

不一会儿,一个和记忆中完全不同的女子出现了。消瘦,苍白,了无生趣,唯一和曾经的郡主相似的,只有她的用冷漠维持的所剩无几的高傲。

夏茵站在傅候菁面前,茫然了。

不对啊!她应该是喜欢他的不是吗?这么多年,支持她活下去的动力就是等他来救她。他是她记忆中爱笑的,温柔的男人。在从东临回京城的那一个月路途,是她人生最美好的记忆。

在知道夏英反悔的原因是他来了时,她是多么高兴啊!

可是现在,他就站在她面前,那些喜悦、期待和羞涩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陌生。

“你是…郡主?”林介崇不敢确定。

原来,感觉陌生的,不止她一个人。

“郡主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傅候菁讽刺道

夏茵手足无措,她该说些什么?

“对不起。”夏茵的声音细不可闻。

“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夏茵从开始轻声到后来嘶吼着流下眼泪。

是她的错,让夏英给他带来这样的伤害,是她的错,这么多年沉迷在自己所谓的爱情里,根本没有想到,经历过这一切的傅候菁怎么可能会对她有半点好感。

她和她的母亲有什么区别吗?没有!令人作呕的菟丝花,仿佛爱看几本阮大家的书,上过学,被人称作过才女,就是自立自强的奇女子了。在东临王妃的世界,就拿爱情当饭吃呢!

她多么看不起,多么厌恶只顾自己情情爱爱,半点没有真心关心过自己孩子的自私自利,又蠢又毒的母亲。

可是,她不也是这么活着吗?好歹她的母亲还真

的有一个将她捧在手心的丈夫,而她更愚蠢可悲,靠自己幻想出来的一个“傅候菁”。

“她…是不是不太对啊?”连林介崇都能看出来夏茵突然之间身上弥漫的求死之气,何况傅候菁。

可是傅候菁在这一刻什么都不想管了,他想短暂的放纵一下自己,为了那跨越了五年的道歉。

一句对不起能让他正常的走路吗?能让他没有经历过那么屈辱的时候吗?能让他不必为了掩饰这条短了一截腿而日日练习到血肉模糊吗?不能。

可是,能让他五年来憋着的一口气被扎了个洞,让他很…泄气。

“会长!东临世子说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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