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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祁年拿着她干净的睡衣进来,放在了浴缸旁边后,看了她一眼。
见她正闭着眼,舒服的很,才走了出去。
关上浴室的门后,他立刻拿了手机,一边给易白打电话,一边走到了偌大的落地窗前。
易白睡了一整天,睡饱了精神很不错,心情也很好。
接起电话的时候,还很开心的说了句,“易白is here,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大金主。”
窗户上倒映着男人冷峻阴沉的脸庞。
“这两天给南栀找个时间,帮她做个全身检查,尤其是脑部。”
易白一听,莫名的后颈冒出丝丝的凉意来。
“她怎么了?”
“今天她突然想起一些事情,脑袋又疼了。”
霍祁年所知的她脑袋发疼的次数,已经不下五次了。
这已经是他能接受的极限了。
“会不会是当初那两场手术导致的问题?”
易白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他紧握着手机的手心正冒着冷汗。
这种问题……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要不踩到雷。
毕竟,虞南栀可是霍祁年的命。
“你的猜测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通常失忆的患者在想起事情的时候,都会头疼,这是很常见的,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霍祁年没有要怪他的意思。
当初手术的风险有多大,他自己也是清楚的。
“你安排一下吧。”
“好。”
易白连忙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之后,霍祁年靠着窗,眉头紧锁的望着外面,目光不知道落在了远方的哪里。
他算了算时间,看差不多了才进浴室。
虞南栀吃了止疼药,本就会犯困。
被热水泡着,更是舒服的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睛。
霍祁年进来的时候,她险些就睡着了。
男人看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皱了皱眉,心里无奈的叹气。
少看她一会都不行。
他迈着长腿过去,直接把虞南栀从浴缸里捞了出来,裹着浴巾放在了沙发上。
虞南栀打着哈欠,懒懒的趴在沙发上,还跟他说笑着。
“幸好你进来了,要不然我就真的睡着了。”
“恩。”
霍祁年低着头在拿吹风机,额前碎碎的短发在灯光下落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眉眼,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他语调淡淡。
“放心,以后我守着你洗。”
“……不,不用了吧?”
虞南栀倏地一下睁大了眼睛,手臂支撑在沙发上,仰起身子看着拿出吹风机的男人。
“以后我自己也会注意的。”
在浴室里睡着,的确挺危险的。
她也是后怕了,也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故意跟霍祁年开玩笑,让他也放松下来。
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却认真了起来。
“以后我先洗澡了再吃药,就能解决了。”
她有些紧张的看着霍祁年。
就算他们在亲密无间。
但是守着她洗澡……太奇怪了?
她光是想想,又感觉有点尴尬了。
霍祁年俯首靠近她,薄唇微微扬起好看的弧度。
但是笑意很浅。
“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我一直在等你邀请我共浴。”
“……这里的浴缸小。”
虞南栀红着脸蛋,支支吾吾的委婉拒绝他。
他哪里会是安分沐浴的人啊。
开什么玩笑!
霍祁年看着她的这个反应笑了,嘴角的弧度深了几分。
“我们共浴过很多次,在港城的别墅里阳台外的泳池里,也一起过。”
他呼出的气息刻意地洒在虞南栀的耳畔上。
温度烫的吓人。
霍祁年的视线落在她的耳畔,脖颈上,一寸寸的往下移,黑眸深了几分。
“那晚,我吻过你很多地方。”
虞南栀浑身一僵。
“是……是吗?可是我不记得了……”
她觉得,在晚上,尤其是这个时候跟霍祁年谈这个话题,并不合适。
毕竟她现在的腰还酸疼着呢。
禁不起他的折腾了。
“没关系,我记得,我很清楚的记得,我那么用力,你却分心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