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来修好。
虞南栀把头埋在霍祁年的颈窝,眼睛闭着,紧贴在他的皮肤上。
她对玻璃窗很抗拒。
霍祁年吻着她的耳垂,安抚着她,把她带到楼上的卧房。
一整个晚上,虞南栀都缠着他不肯放。
直到自己终于昏厥了过去,才算安分下来。
她害怕恐惧的时候,霍祁年陪着自己还不够,还要他不断地填满自己。
仿佛这样,才能够感觉到安全。
虞南栀想,自己可能真的病得挺重的。
她一直没把自己的心理病放在心上,即便易白虽然没有明面上跟她说什么,但是对她的医嘱写了一页又一页的,密密麻麻的很多,很多。
她每一页都看了,看的时候,还总觉得,易白就是天生操心的命,她的病情也不是很严重,哪里需要这么多的医嘱。
直到现在,那些一直被她忽视的,压在底层的恐惧浮现出来。
她才发现易白的那些医嘱,每一条都很重要。
虞南栀懒懒的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机里易白之前发给她的医嘱文件,心里觉得好笑。
她笑自己总是看不惯霍祁年没把易白的医嘱当一回事情,是个不听话的病人,哪像她……
亏得有一次易白吐槽她和霍祁年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都是不听话的病人的时候,她还挺生气的。
她抿了抿唇,把手机丢在一旁,继续闭眼。
今天她是下不了一点床了。
幸好霍祁年在结束后,帮她很细致的洗过澡了。
……
易白在医院,隔着玻璃窗,看着重病室里的虞家二伯。
他刚才又经历了一次抢救。
虞蓉蓉在他动手术的时候,就不见了人影。
再出现的时候,易白发现她戴上了墨镜,妆容也比刚才来的时候更精致了不少。
之前易白挺讨厌她这样的做派的。
但是那次和虞南栀聊过之后,就有点心疼她了。
如果他爸爸不在,那么她就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当初虞家出事的时候,虞南栀至少还有个霍祁年能帮她。
虞蓉蓉……
她名声不好,也不够虞南栀活的那么肆意张扬,好像脑子也不够用,总是被人骗,和她前夫的那些纠葛,到现在也还没有处理好。
身旁一阵铃声响起。
易白转头看向虞蓉蓉。
她冷着一张脸,踩着高跟鞋走出了观察室后,才接起了电话。
“你有病吧!我都跟你说了,过段时间我会去纽约找你跟你那个小三的!放心,你们两个,一个都别想逃!”
门重重的被关上。
易白收回了视线。
又是她那个前夫……
光是看八卦就知道那个男人难搞的很!
他之前也跟虞蓉蓉提过,实在不行,那就去找虞南栀帮忙。
解决那种富二代的渣男,虽然有点棘手。
但是以霍祁年的势力,足够解决了。
只是虞蓉蓉拒绝了。
她觉得自己已经麻烦虞南栀很多了,不想在自己的这个事情上再麻烦人。
她实际上是怕虞南栀烦她了吧。
易白摇摇头,皱眉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虞家二伯。
他每被抢救一次,生命指数就会下降很多。
从医学数据上来说,苏醒的几率和活下去的几率都不是很大。
再这样下去,也只是砸钱维系一个迟早要走的生命而已。
院长跟易白说过很多次,希望他能帮忙劝劝虞蓉蓉。
病人这样,也很痛苦。
像这种情况,易白也不是没有处理过。
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虞蓉蓉的时候,就是有点开不了口。
那里面躺着的是她唯一的亲人了,虽然给她的爱不是很多。
但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星光点大的爱,也足够让人支撑着一口气活下去了。
易白皱皱眉头,抬步走了出去,直接走到站在走廊窗前的虞蓉蓉身旁,一把拿走了她的手机。
“虞蓉蓉解决不了什么事情,你直接来找我谈,港城易白。”
谁不知道港城易家。
易白更是因为和霍祁年是好兄弟,被很多人熟知。
对方明显的一愣,恼羞成怒的质问,“你跟虞蓉蓉是什么关系?你是什么身份帮她出头?”
易白没搭理他,直接挂了电话,顺便拉黑。
他把手机还给目瞪口呆的虞蓉蓉,烦躁地说了一句,“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