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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成为李冲元的侍妾,他朱家以后说不定也能过得更好。
人嘛,总是趋利的。
不管如何,不管是在何阶段,基本都如此。
能搭上一位能人,谁又可能往外推却,白白浪费这么一个好机会?
朱二奉承着刘正好半天,刘正离去后,各邻居,以及亲族皆在闻事之后跑来打问一番。
这不。
朱二的一族亲朱大听闻这事之后,又见地上摆着好一堆的礼物,立马恭喜道:“老二,这是好事啊,你为何愁眉苦脸的。李郡王亲自上门求亲,这放在哪里都是大事,你可得好生对待啊,可不能苦了英子了。”
“是啊,是啊,老二,英子被担误了些许年头了,可不能再担误下去了。李郡王能亲自过来,这事铁定是真的。依我说,老二你应该带着英子去给李郡王回些礼,只有这样,才能把这事坐实了。”朱姓又一族亲说道。
“......”
朱家的族亲越来越多的说着这些话。
话里话外,无不让朱二一家子好好想想这事,更是让他们在明日之时,去李庄回礼,并且把这事往外放风,让这事坐实了。
主意很好,而且也很适合他们这些小民小户人家的思想。
可是。
朱二心里却是打鼓得很,不知道该不该听从这些族亲的话。
刘庄看似以刘为主,其实刘庄的这些佃户,绝大部分的人都是朱姓,而且这些朱姓皆是一族之人。
朱家的族亲人数还不少,至少比李庄的人要多。
如此多的人说着这事,朱二心里打着鼓,但朱母却是认为这些族亲们说的话在理,“他爹,大家都这么说,要不咱们明日去李庄回礼吧。”
“这事再好好想想。”朱二心里依然有些打鼓。
傍晚。
朱家的族亲各自回家去了,朱家把大门一关,一家子坐在屋子里看着堆在眼前的这些礼物出神。
朱家十来口人。
上有卧病在床的两老,中有朱二夫妻二人,还有朱二弟弟夫妻一家五口,下嘛,有朱二的女儿朱英,以及儿子石头夫妻,还有其孙儿孙女两个。
朱家一家子十四口人,就这般围着一堆礼物看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朱二的儿子石头,见自己阿爹没个想法,心中眼馋着这些礼物,更是期望自己的姐姐嫁到郡王府去,顿时开话了,“爹,我觉得各叔伯们说的没错,咱们明天就该去回礼,把这事坐实了。要不然,李郡王要是还如以前一样,那姐姐何时能嫁得出去。姐姐年岁也大了,如再耽搁下去,何时是个头啊。只有把这事坐实了,姐姐才有一个奔头。”
“是啊,爹。姐姐年岁越来越大了,再没个人家,以后可就真只能去庙里做尼姑了。”石头的妻子补话进来。
随着石头的妻子一补话,朱家人一听到尼姑二字之后,顿时看向石头的妻子。
朱家一家人说来并不喜欢石头的这个妻子。
当初,因为朱英之事,石头妻子娘家曾经还眼巴巴的经常跑朱家献殷勤,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之后,朱英之事没了戏一般,最后她娘家还跑来闹过几回,说是跌了她娘家的脸面。
为此。
石头的妻子也曾差一点就与着石头和离了。
虽说这事已然过去一两年了,但石头妻子一说尼姑二字之后,朱家人这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就连石头的脸上也挂不住了,“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此时,朱英这脸色铁青得很。
朱英心中知道,她这个弟媳说的也如实。
真要李冲元又如以往一样,来了之后就没了音信,那自己还真就得去做尼姑不可了。
商量来商量去。
最后朱二的老父亲定了章程,“英子之事非小事,而且英子已是被耽搁了这么多年。如今李郡王亲自前来提前,不管如何,李郡王即然来了,那咱们就得把这事当成真事来做。不过,咱们乃是农户人家,人家李郡王乃是勋贵宗室,咱们可不能冒然上门回礼。这样,老大老二,你们明天去一趟县城,找官媒说一说这事,看看官媒怎么说咱们再来定这事吧。”
人老经历的事情自然多,也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置的。
朱二的老父亲做的这个决定,到是最为合适不过的了。
当夜。
朱家人只有小娃睡得香甜,而其他人却是转辗反侧,无法入眠。
第二天清晨。
朱二兄弟二人一大早起来之后,依着昨夜商定好的,离了家,去了鄠县县城,找官媒去了。
......
辰时中。
李冲元将将从山凹回来,老远就发现婉儿正带着些人往着甘蔗地里钻去。
李冲元瞧着人数还不少,心中疑心,“奇怪了,婉儿这是又带着谁去钻甘蔗地?”
“我瞧着好像是晋阳公主的身影。”乐道说道。
李冲元眯眼细看,“还真是兕子。道长,你这眼神吃的什么如此之好。”
“小郎君,你吃什么,我就吃的什么。说来,我这眼神也是在当初征战之时练就出来的。不过,人越来越老了,眼神也越来越是不管用了。”乐道有些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