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地上的五具也不知道是死人,还是活人的人说他崔同要不要变成他们这般。
崔同听完李冲元的话后,愣愣的往后退,很是害怕李冲元真的会当街宰了他这个长安县令一般。“李冲元,你大胆。你可知道,你这是在威胁一位朝廷命官,而且还是在长安城内。此言,本官定当上告圣上,让圣上治你一个草菅人命罪,以及威吓臣官之罪。”
“那你告去,本郡王等着。本郡王到是很想知道,你到圣上面前告本郡王的状之后的结果会是如何。不过,依着本郡王来判断,你这长安县令,怕是得挪个位置了。不过你也不用害怕,你头顶上的官帽肯定还在,只不过有可能会降个几级。也许会是到某上县做个县令,也许是某下州的录事参军也不一定。”李冲元又是戏笑道。
崔同有些却步了。
他知道,李冲元说的极有可能会发生。
他更是知道,在自己管辖的地盘之上,发生了命案。
而在命案发生之后,自己并没有第一时间赶过来,而是隔了好一段时间赶到地方。
他更是知道,如果李冲元到李世民的面前申诉的话,那自己这个长安县令怕真的要坐到头了。
先不说什么办案流程走不走的问题,就论他说要拿下李冲元之言,估计都得挪一挪位了。
除了这些之外。
他崔同更是明白,今日李冲元被人围堵在这里的事情。
如他一旦上告李世民,李世民听了李冲元的怀疑之言后,派人彻查,那他崔同的下场,还真有可能如李冲元所言的那般,到某上县为令,某下州为录事参军去了。
他可不希望自己从一个正五品上的京官,降到一个下州正六品下的录事参军,更是不想被降到某上县去做这个从六品上的县令。
只要他崔同一旦远离了京城,那以后想要调回长安,估计一辈子都没戏了。
崔同害怕了,也紧张了,刚才还因为李冲元打了他一巴掌之后,因愤怒而迷失的心,顿时恢复了清明状。
他在思量,也在考虑。
当下的现状,有些诡异。
李冲元站在前头,看着退步离开自己一丈多远的崔同,脸上布满了戏笑。
而崔同的脸上,却是因为李冲元刚才所说的这方话,愁容满布,眉头也皱得紧紧的。
不远处。
那武侯校尉一副贼像的四处张望,更是时不时的回头看向街道的尽头,像是在寻找什么人似的。
不过。
眼下除了李冲元的人,就是长安县衙的人,以及那些武侯将士了。
其他的人,一个都没有。
甚至,连街道的尽头方向,也都被一些衙役给拦着一些好事的百姓观望,哪里还有什么人。
小半刻钟后。
崔同像是心中已有了主意似的,又摸了摸被李冲元扇了的左脸,嘶了一声之后,看向李冲元道:“李冲元,不管如何,这里即然发生了命案,又在本县令所管辖之地发生的,本县令有权查清楚命案之由始。你李冲元虽贵为西沙郡王,又为司农卿,本县令虽不能拿下你,但却是有权请你随本县令到衙门说清楚今日所生的的始末。”
“呵呵,看来你这个县令到也不是很笨,但同样也不聪明啊,本郡王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这个五品官的。看来,你依然还想拿下本郡王,那本郡王就站在这里,你过来拿便是了。”李冲元笑了。
李冲元听其言,只说自己是西沙郡王,又说自己是司农卿,就是不提这司法卿之职。
可见,这些朝官们,打心里就不认同李冲元这个从二品的司法卿之职。
甚至,李冲元怀疑这些人,打心里就不把司法寺当一回事,更或者他们的眼中,心里,就从不曾存在过这个司法寺。
崔同如此。
其他人也如此。
此刻。
李冲元心中更是打定了主意,今年之内,一定要把司法寺建立起来。
甚至,还要把司法寺的威名打响,而且还要打得一记重响。
只有如此这般,才能让那些无视司法寺的朝官们也好,还是那些带着看戏的勋贵们也罢,更或者那些依附于众大臣们的这些低等官吏们,以及长安城内那些错综复杂的人一个瞠目结舌不可。
司法立名,这是李冲元的当下所定的第一个目标。
李冲元带着戏谑的眼神看着崔同,想看看那崔同敢不敢让人前来拿下自己。
崔同此刻也作了难了。
他不敢。
他确实不敢。
即便他有权请李冲元回衙门复述一下刚才所发生的经过,可他听李冲元这么一说,他更是不敢了。
静。
又是静。
崔同作难不敢前来拿李冲元,更是不敢下令让衙役们上前来拿李冲元。
而他身后的官吏也好,还是那些衙役也罢,心中早就对眼前的这位县令不满了。
其中有不少人心里在骂着这位县令呢。
‘没看到李冲元那边人多势众吗?没看到他们都有配刀吗?你崔同眼瞎了还是咋滴。’
‘县令啊,你是真敢说话啊。你要是一声令下,我们可就得如这五人一样死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