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又带着某种诡异的甜腻，令人隐隐作呕。
记住这一点，拉赫曼带着绷带男踏上台阶。
脚步声在空旷寂静的入口回荡，敲击在冰冷光滑、仿佛被反复擦洗却依旧残留着不明污渍的水磨石地面上，发出“嗒、嗒”的轻响，每一声都似乎能引出更深邃黑暗处的细微回音。
一楼的厅堂宽敞却异常压抑，光线是一种病态的惨白，源自天花板上几盏镶崁着的、发出嗡嗡低鸣的消毒灯管。
灯光摇曳不定，将物体的影子拉长又扭曲，仿佛活物般在墙壁和地面上蠕动。
空气冰冷潮湿，那股混合了消毒水、焦糊与新鲜血腥的复杂气味在这里愈发浓烈，几乎凝成实质，粘稠地附着在皮肤和衣物上。
没有预想中的守卫，只有正对面一个孤伶伶的咨询台。
台后站着一位身姿曼妙的女护士。
她穿着剪裁合体的护士服，勾勒出优美的曲线，裙摆下是包裹在白色丝袜中的纤细双腿，踩着一双擦得锃亮的尖头高跟鞋。
她戴着洁白无瑕的手套，双手交迭放在身前，姿态标准得如同人偶。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面容，皮肤白淅，唇上涂抹着莹润的粉色唇膏，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仿佛一颗甜蜜的毒果。
拉赫曼压下心头因环境而升起的不安，尽量用平稳客气的语气开口：“我这位朋友想要整容，请问是个什么流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