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叶赫差点没忍住的给薇诺娜鼓鼓掌了!
难怪薇诺娜当年能击败贝亚娜,并将贝亚娜抓起来判罪,然后送进因帕克大监狱服刑。
恐怕薇诺娜早就考虑到了叶赫有可能会去因帕克大监狱,把贝亚娜这些自己的“手下败将”给捞出来。
所以她早就针对好了包括贝亚娜在内的那些囚犯们的对策,并针对性的做好了实施准备。
现在看来,薇诺娜的应对简直效果拔群!
情绪无法稳定下来的贝亚娜,根本没办法再与薇诺娜交锋。
她这种状态,连成为一个合格的“薇诺娜的对手”都做不到。
但即便如此,叶赫仍然连头也没有转过来去看贝亚娜,更没有用任何手段对贝亚娜发去提醒。
因为从薇诺娜踏进这个宴会厅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是“观众”了。
和那些试图破坏“舞台”的秘密组织们“玩玩”,是另一回事。
帷幕既然已经揭开,当然没有观众跳上台去指导演员演戏的桥段,那就太无趣了。
叶赫最后选择了“相信”。
他相信贝亚娜不会这么容易就被薇诺娜踢出局,这个女人一定有“后手”。
果然!
在贝亚娜情绪失控,薇诺娜继续朝叶赫这边靠近的时候。
两个一直在宴会厅里移动着的侍从,忽然一前一后的走向了贝亚娜和薇诺娜。
他们当然就是贝亚娜的后手,但不要误会,他们并没有足够的资格和能力将薇诺娜的步伐拦住。
除非……
只见这两个侍从动作格外的一致,他们竟然一起将手里端着的酒杯,朝这两位女士那边打翻,让杯子里的酒水朝她们身上泼了过去!
不闪不避的贝亚娜被冰凉的酒水浇了个正着,但就是因为这些酒水里面的冰块,她才将自己冻的强行冷静了下来。
而薇诺娜那边,哪怕她的眼睛一直锁定在叶赫的后脑勺上,但她的手却眼疾手快的抬起,仅用了一根手指就将倾倒的托盘顶住。
侧倒在托盘上的酒水虽然依旧沿着托盘边缘流下,滴落在了宴会厅里的地毯上。
但这些水柱却只在薇诺娜的指尖两侧流淌,连一滴酒都没能成功洒落在这位女士身上!
“噢……抱歉……”
伪装成侍从的囚犯,差点被薇诺娜吓得想回到监狱,但他还是硬撑着向薇诺娜说了一声道歉,并重新扶稳了托盘。
“没关系,反正你的刑期已经没法加了。”
自始至终没有扭头去看这个囚犯一眼的薇诺娜,只用了这么一句话就让这个囚犯脸色僵硬的愣在了原地。
“啪……啪啪啪。”
鼓掌声在薇诺娜的身后响起,是冷静了下来的贝亚娜。
她不顾那些还在自己肌肤上流淌的酒水,自顾自的对着薇诺娜的背影笑道:
“瞧啊,我们的审判长大人是多么的“完美”!
……难怪连自己的自己的大儿子都可以亲手送上绞刑架,自己的二儿子都可以亲手刺死!”
薇诺娜正要朝叶赫那边继续迈出去的脚步,立刻因为贝亚娜的这两句话而停顿了一下。
她的眼眸微微颤斗了一瞬间,没有人知道在这个时候,她心里经历了一番何等复杂的心理挣扎。
但薇诺娜毕竟是薇诺娜,她还是抬起了脚,还是朝叶赫那边迈开了步伐!
贝亚娜虽然毫不留情的揭开了这个女人心底最深处的疮疤,但薇诺娜足够无情,早已用铁水将这块疮疤重新浇筑!
“她知道吗?你的孙女……是叫华琳是吧?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和母亲,都是被你这个“好奶奶”给亲手杀死的吗?”
只可惜贝亚娜的话语就象是穿甲弹,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象是一颗子弹一般,正重重的击打在那一层看似坚固的凝固金属防护层上面。
不将这一层“外壳”突破,不让薇诺娜的心里的创口重新“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贝亚娜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薇诺娜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动摇,一股令人无法言喻的冷漠,正在从她的心底爬起,正迅速蔓延到了她的脸庞上。
这是审判长大人真正动怒时的表现,哪怕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也实在是无法容忍有人还在试图揭开那道疤痕!
整个宴会厅里早已完全安静了下来,除了叶赫和贝亚娜以外,几乎所有人都在用一种格外一致的惊讶目光,一起望向薇诺娜。
而这些人的目光,就是贝亚娜给薇诺娜准备的第二波穿甲弹。
它们足够让那一层钢铁外壳的边缘开始溢血,让它开始变成……有被人彻底掀开的可能性!
只可惜,薇诺娜毕竟是薇诺娜……
她坚守了数十年的“维尔多金”之名,是不至于被贝亚娜这么三言两语就动摇的。
短暂的沉默过后,薇诺娜便再次抬腿,再一次冲叶赫那边迈出了一步。
“有个教国小男孩叫什么名字来着?哦对!阿拉贡!
跟随父母逃难到基格的阿拉贡,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夜晚了,啧啧啧……
一直给自己念故事书,教自己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