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冰魄雪莲’,三千年一开花,能解天下奇毒,更能涤荡灵力杂质,小友难道真的不动心?”
萧盛和更是直接,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纵横交错的刀疤,每道疤都像在诉说一场恶战:“张兄弟!我神剑宗虽不如他们文绉绉,却最重情义!你若受辱,我萧盛和第一个提刀帮你砍回去!这份过命的情,可比什么功法丹药值钱多了!”
三方剑拔弩张,无形的威压如浪潮般涌开,周遭修士纷纷后退,连高台后的长老们都屏住了呼吸,手按在法槌上不敢动弹。谁都没想到,一场万国大比,竟引出了第四重天宗门的抢人之争,这阵仗,怕是百年难遇。
张天命看着眼前的奇珍异宝、功法战技,忽然微微颔首——邱玄眼中闪过喜色,苏轻寒拂尘微顿,萧盛和已咧嘴笑开,就在三方以为他要应允时,却听他道:“诸位的馈赠,张某无福消受。”他抬手间,裂天剑的剑鞘在暮色里泛出冷光,映得他眼底清明如镜,“我修行一途,不求外物,只问本心。若真要选个去处……”
他目光缓缓转过,落在赵磊四人身上。林妙妙眼里的期待像含着星子,赵磊的坚毅如磐石,丁浩然的清亮似秋水,范通的憨直里藏着滚烫的热——四颗心,像四颗从未蒙尘的星,稳稳落在他眼底。
暮色像浸了墨的棉絮,一点点压低天空。张天命的目光在赵磊四人脸上缓缓扫过,林妙妙攥着袖角的手微微发颤,范通喉结滚动着似要开口,丁浩然按在他肩上的手指却更紧了些。最终,那道沉静的目光落回邱玄三人身上,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风很柔:“若要我入宗门,需带上他们四人。他们的待遇,须与我一般无二——通天塔修行权、万书窟阅览权、焚天诀传承,你们许诺给我的,也得一分不少地给他们。”
话音落地的瞬间,广场上的风都像被冻住了。
邱玄脸上的喜色“咔”地僵住,银须簌簌抖了三抖,像是被人从背后泼了盆冰水。他垂眼打量赵磊四人,元婴七重的修为在他这等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眼里,与刚学飞的雏鸟没什么两样。让这几位与张天命平起平坐?简直是把夜明珠与鹅卵石摆进同一个锦盒!“张小友,这……”他刚要辩解,抬眼却撞进张天命深不见底的眸子,那里面没有波澜,却也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到了嘴边的话竟硬生生卡成了喉头的闷响。
苏轻寒握着拂尘的手指猛地收紧,白玉般的指尖沁出青白,连鬓角的发丝都绷直了。青云阁万书窟的典籍,哪一页不是历代祖师心血凝结?别说外门弟子,便是本宗长老要进,也得立下“泄秘者神魂俱灭”的血誓。她瞥向林妙妙,见这女修灵气虽纯,却连金丹瓶颈都未触及,眉峰蹙得更紧:“小友,修行一途,天赋为要。这四位……”
“他们是我要带的人。”张天命打断她的话,声音轻得像落雪,却带着金石般的笃定,“要么一起进,要么,我留下。”
“张小友!你这是为难我们啊!”萧盛和急得抓过头盔往地上一顿,玄铁甲胄撞出刺耳的锐响,震得脚边的碎石都跳了跳,“他们四个加起来,未必抵得上你的十分之一!神剑宗的副门主之位,岂能如此儿戏?”
张天命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晚风掀起他玄色衣袍的边角,猎猎作响,像一面不肯降下的旗。他就那么看着他们,眼神里没有催促,也没有不满,却让邱玄三人觉得胸口像压了座山——那是强者的从容,是“我的底线就在这里”的无声宣言。
赵磊四人站在后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林妙妙悄悄拉了拉赵磊的衣袖,指尖的凉意透过布料传过来,眼眶却热得发涨。她怎会不知,自己四人与张天命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前辈竟为了他们,甘愿把送到眼前的泼天机缘推出去?范通攥紧的拳头骨节发白,喉结滚了又滚,那句“前辈不必如此”在舌尖转了三圈,终究被丁浩然按在他肩上的手堵了回去。丁浩然望着张天命的背影,眼底亮得惊人——他懂,这位前辈不是在施舍,而是在说:你们不是拖油瓶,是我愿意并肩的人。
邱玄三人的脸色像被调色盘泼过,青一阵白一阵。凌霄宗的通天塔十年使用权,若分给四个元婴修士,简直是把灵泉往泥地里泼;青云阁的万书窟若让资质平平者踏足,怕是会污了那些上古功法的墨香;神剑宗的副门主之位,更不可能交给乳臭未干的小子。
可……放张天命走?
邱玄摸了摸银须,指尖都在发颤。此人年纪轻轻便有碾压元婴九重的实力,周身灵力凝而不发,分明已触及化神门槛,这般天赋,千年难遇!今日若因四个小辈错过了他,日后怕是要被其他宗门笑掉大牙,更会成为凌霄宗百年难遇的憾事!
“好!”邱玄猛地扬手,银须如剑般绷紧,“我凌霄宗答应!只要小友肯来,他们四人的通天塔修行权,我一并应允!”
“慢着!”苏轻寒忽然笑了,拂尘一摆,衣袂飘飞如月下流萤,“凌霄宗能给的,我青云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