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之欲出:
李存孝,已经入了总镖头的眼了!
分量的大小多少不说,但作为一个酒楼伙计出身的普通人,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接连进入总镖头的视线,这本身就是一种本事。
而何必最后得出的结论也很简单:
李存孝这个朋友,他交定了,亲爹来了也挡不住!
“何兄,你一直盯着我,可是有什么问题要问?”
李存孝突破气血小循环后,感知上也有所提升,何况对方视线灼热,跟红外线似的,想忽视都难。
“咳....我是想菜都上了三次,酒足饭饱,秦兄与我正恭候李兄指教”
何必干咳一声,秦羽就在一旁,他当然不会把李存孝受总镖头看重的事就这么说出来。
“是啊李兄,我练习活桩打法也是半个多月了,但对这拿捏气血,却是无从下口....”
有人开了头,秦羽也放下了不好意思,开始进入正题,把平日习武时的种种疑惑一一说出。
李存孝既然答应为二人解惑,也不藏私,看这包间够大,索性一边讲解,一边手把手教二人演练。
金刚杵破境之时,所有冲关的诀窍和过程都深深烙印在脑海里。加上李存孝自己也是和他们同期学习虎形拳,自然知道崔耀在教学的过程中有哪些难解之处。
如此说一会儿武,饮几杯酒,这饭竟然前前后后吃了快两个时辰。
从酒楼出来的时候,秦羽都还忍不住拳爪变幻,嘴中念念有词,脸上带着浓浓的兴奋:
“李兄一席话,真是让人醍醐灌顶,今晚过后,我感觉自己不出半个月就能拿捏气血”
何必赞许点头,看向李存孝的目光更多出几分敬佩。
所谓教学相长,能够传授他人正确经验,本就能从侧面说明本人的水平。由此观之,这位李兄的悟性实在惊人。
“对了,闰东呢?”
李存孝忽然想起那位沉默寡言的室友。
秦羽闻言,脸色复杂。
“李兄走镖的前一晚,闰东他便离开镖局了,据说是习武一年多都没有成效,他爹觉得不成,让他回铺子帮忙”
“一年?闰东来镖局不是只有三月吗?”
秦羽这次沉默得更久,片刻后方道:
“来镖局之前,闰东已在外城的几家武馆都待过了.....”
李存孝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心中清楚,自己的天赋不算差,但也算不得多好,或许只和何必在伯仲之间,而自身却没有对方那样雄厚的家境。
如果不是金刚杵的存在,他或许也会在气血小循环这一关蹉跎半载,然后在气血圆满的关卡前再蹉跎一年半载。
如果运气好,或许也能卡在二十岁前气血圆满,然后和其他内城的家族子弟争夺那一个遥不可及的入室弟子的位置。
而如果运气不好,那或许就要二十二三岁才能气血圆满,虽然无缘张力士,但也有机会拜师其他镖头,然后再花个几年时间,拼着生死难料闯一闯筋肉境的关卡。
但问题是,天下乱象已现,未来不一定有那么多时间给自己成长。
他一时深感自己的幸运,没有金刚杵,他只怕也跑不了闰东一般惨淡收场的结局。
而闰东家好歹还有个铺子,卖棺材、做寿衣,等打仗了,说不定还能发一笔财。
而一无所有的他,或许就只能带着弟弟四处流浪,不知哪一天就会饿死街头.....
“李兄,多谢你的慷慨”
何必等到秦羽走后,等到只剩二人,他忽然朝着李存孝郑重抱拳。
“何兄无需如此,没有你的妖魔肉,我也无法那么快突破境界”
李存孝不以为意,但何必闻言却是摇头。
“李兄是大才,与我等不同....”
秦羽说自己还要半个月,但何必却是方才在席间已经生出几分拿捏气血的感觉,之后怕是不出七天,就能突破伏气小关。
说到底,在进入气血循环之前,无论感气、伏气,往往最重要的都是一瞬间的灵感。没有灵感,便要蹉跎一春,乃至是半载光阴。
灵感一到,往往一月两月便能功成,真正的天才甚至是一夜便能跨过两小关。
“.....听闻内院的叶乘霄便是此等天才,七日感气,半月伏气,三个月气血大成,七个月气血圆满”
“学武至今不过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