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微微眯起了眼睛。
而等到距离驿站还有五十步的时候,驿站里的伙计注意到车队,热情地迎上来。
“客官.....”
“站住”,车队里的老镖师此时也发现了不对,神情严肃起来。
“你家老板娘呢,让她出来”
那伙计闻言并没发现不对只是笑着搓手,“她这会儿在后厨忙着呢”
“诸位客人,快跟我来吧,热水都烧好了,赶紧进来,洗一洗风尘”
听得这话,队伍里年轻点的几个镖师都露出意动之色,但李存孝只是看着为首的几个老镖师。
“镖头,不对劲”
那老镖师凑到沈鹤身边,低声道:
“这家驿站我们来过好几次了,老板赖秃子是个鳏夫,哪里来的老板娘?”
“而且这个伙计,我根本不认识,只怕.....”
另一个镖师也凑上前道:
“镖头,俗话说走镖在外,‘三不住两不离’”
“这伙人来历不明,有多少人、什么实力,都不清楚。与其一脚踩进坑里,不如倒回去。”
“我方才看见一处废弃的村落,取水方便,咱们人多,轮流守夜,一晚上也就对付过去了”
所谓‘两不离’,是刀不离身、镖不离人。‘三不住’,是新开店房不住、易主之店不住、娼妇之店不住。
新开设的店摸不透人心险恶,有娼妇的店男女纠缠,一不小心中计丢镖,保镖之人不敢随意冒险;
而换了老板的店,保不齐是有杀人劫货的强盗改头换面,开起贼店,和不住新开的店是一样道理。
眼前这个驿站,便是易主之店。
“诸位的话,都是老成之言”
沈鹤前半句叫众人都松了口气,但紧接着画风一转:
“不过我看地图上,这处驿站周围并没有什么大城,自然没有什么显赫势力”
“些许流窜的毛贼,能成什么气候?”
那老镖师闻言顿时急了,话里不禁带刺道:
“镖头,您是武功盖世,但兄弟们的实力却不及您的万一啊”
你是筋肉境你当然不怕,可咱们和你是一个层次的实力吗?
弟兄们都是拖家带口的,死了爹、死了丈夫,你这内城公子哥能起死回生吗?
李存孝一见还没接敌便起了分歧,顿觉不妙。
好在沈鹤没让他操心。
见几个老镖师不情愿的样子,他也不逼迫,只是一笑:
“诸位兄弟赶路辛苦了一日,且等我为你们扫洒住处,去去就来”
说完,双腿轻夹马腹,那白驹顿时嘶鸣一声,一阵风般冲了过去,吓得那驿站伙计目露凶光,右手拔出腰后短刀,嘴巴一张就要嚎。
但对方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到转眼之间,眼前只剩下一抹寒光,下一刻,天旋地转。
人头骨碌碌滚落,鲜血拉出蜿蜒的轨迹,在镖车前停下。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便是一惊,几个年轻镖师还在那高呼镖头威武,老镖师们已经拿好刀盾,驱赶驽马快速跟进。
路过那人头的时候,李存孝只瞥了一眼,心中便不由得一紧。
人的骨头,远比多数人想象中的硬。电视里一刀斩首的刽子手,现实中无一不是技术精湛的砍头老师傅。
要将人一刀斩首,不仅出刀的角度要精确,力道也要够大。
而那个伙计的人头,其断面不算平整,但还是一瞬间和身体说了再见,显然沈鹤那随手一击的力道之大,已经达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
众人打起精神靠近驿站,然而预想中的袭击却没有到来,反而是耳边不断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
哀嚎的声音之大、之凄厉,好似主人在经受一场惨烈的屠杀——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当镖局众人走进驿站,看到的便是七零八落的尸体,驿站的门前墙上,还有两三具手拿弓箭、被刀剑穿透胸腹的尸体。
沈鹤背对着众人,身前的地上是一个少妇打扮的女子,后者一边挣扎,一边似威胁、似哀求:
“我...我是铁角山的人,你不能杀我”
“铁角山?”
沈鹤歪着脑袋想了想,片刻后恍然道:
“原来是贼王八的人....哈哈哈哈,八个土匪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