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滦峰。”
燕岭放下笔,回头笑问,“如何?”
魏刈颔首:“燕老笔法卓绝,自然是好。”
燕岭更满意了:“石滦峰上的古灵寺,也是许久没去了。”
魏刈若再听不出端倪,那便真是迟钝了。
可听明白了,却更觉蹊跷。
他心中浮现一个名字,下一秒便听燕岭道:“苏家那个苏欢,近日可是在古灵寺?”
魏刈将画轴放下:“是。”迟疑片刻,终是问道:“您与她相识?”
燕岭摇头:“不认识。”
“那您……”
燕岭接话道:“你认识便成。”
他忽然笑起来,语气也热络几分,“你该知道,流霞酒肆是她开的吧?”
魏刈心中已然明了———燕岭今日为何而来,又为何非要在此作画。
燕岭咂着嘴叹道:“她酒肆那道‘冰焰酿’,入口绵柔如融雪,落喉却似火烧云,清冽甘醇,当真妙绝!偏偏每日限量,还不许外带。”
说罢,他意犹未尽地搓了搓手,朝魏刈挤挤眼:“你俩交情这么好,她私下没偷偷送你几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