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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转念又改了主意,不如先留着性命,等风波平息再悄然动手更稳妥。
毕竟因着秦禹的案子,父皇正雷霆震怒,此时他稍有动作便是错。
若被有心人拿住把柄……届时可不是杀一个苏崇岳能了结的。
事已至此,不如静观其变。
魏鞒甩了甩头,将纷乱思绪抛开:"听说魏刈去了夔州??"
"回殿下,正是。世子昨日已离了帝京。"
魏鞒嗤笑一声:"夔州那穷乡僻壤能有什么?他去了也是白跑!"
魏刈此去目的何在,众人皆知。
只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魏鞒侧首吩咐:"消息可递给沈墨了?"
随侍垂首道:"是。沈大人虽不在帝京,消息却灵通得很,便是殿下不递话,他也早该知晓了。"
魏鞒岂会不知?
他这般做,不过是想让沈墨承个人情,顺便透个信———他们依旧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由他去。若真能查出什么,也算他有本事。"
魏鞒眯起眼,语气带着讥诮,"等他先把那些烂摊子料理干净,能活着回来再说!"
沈墨也不是软柿子,知晓轻重缓急,当初若不是这般,他也不会与之为伍。
随侍连忙附和:"殿下深谋远虑,这些事不足为虑。"
魏鞒闭了眼,看书看得心烦意乱。
他向后一靠,揉了揉鼻梁,状似随意地问:"那边近来可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