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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重利害,他自有掂量。”魏刈阖目,烛影摇曳里,眉峰似凝霜雪,“你当他若无几分手段,如何能坐到今日位置?”
天灾是劫数,官仓走水也是意外,沈墨最多受些斥责,断不至获重罪。
可若翻出当年青枫江堤修筑时的猫腻,那便万难善了。
何况沈墨已然抵京,大有代灾民求恩、负荆请罪的架势,用人之际,陛下想来也会网开一面。
倒是个会审时度势的。
“然此事亦非全无益处。”
魏刈睁眼,幽瞳深湛若渊:“不怕他来帝京,就怕他龟缩边陲,避而不见。”
冷傲忖度道:“估摸……他是听闻三皇子已然解禁,这才安心进京的?”
姬鞒圣眷优渥,教不少人安了心。
魏刈唇角微扬,笑意却未及眼底:“如今,只怕姬鞒自己都没这份底气。”
二皇子遇刺,满朝第一个疑心的,便是他!
最要命的是,连当今圣上姬帝也在怀疑之列。
真相大白前,三皇子怕是连个囫囵觉都睡不安稳。
冷傲虽未随驾猎苑,却也听闻了那边的变故,蹙眉道:“说来委实蹊跷,那些东胡死士若要行刺二皇子,良机有的是,为何偏选在皇家猎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