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这般说,便是认定父亲之死,与我和苏二小姐脱不了干系?”
裴砚秋眯了眯眼,甩袖冷哼,扭过头去。
他这模样,已然是默认。
裴承衍忽而一声冷笑。
“可我要说,父亲压根没喝那服药呢!?”
“什么!?”
裴砚秋骤然一惊,不可置信地看向裴承衍。
姬姌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僵住。
“你、你在胡言什么?”
裴承衍环顾四周。
这勇毅侯府,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可不知从何时起,早已不是他的家了。
这里的人容不下他,巴不得他死!
从前在众人面前还装装样子,如今父亲一去,便都露出了狰狞面目!
裴承衍只觉心头一片寒凉,仿佛寒风过境,冰彻骨髓。
他脸上的神色渐渐凝住,似覆了层寒霜,一字一句道:“我再说一遍,父亲生前,根本没喝下那碗汤药!”
“绝无可能!”
裴砚秋立刻反驳,“下人们都瞧见,是你端着药罐进的屋!父亲怎会没喝!”
一言一语,竟毫不掩饰裴承衍在府中,也被他的人死死监视!
然而裴承衍也懒得与他计较这些,毕竟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
但这药的事,必须辨个明白!
他讥讽一笑:“父亲的那服药,的确是我亲自盯着煎熬,也是我亲自送去的。但当时恰巧他醒了,同我说了好一会儿话。后来我见那汤药凉了,想着再去热一热,不想……你若不信,尽可将药罐拿来,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