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确定。”
裴承衍忽而一声冷笑。
“不是他还能有谁!?要不是他犯下滔天大罪,我爹怎么会———”
他笑出声,声音越来越大,眼里满是绝望和悲愤。
“他怎么敢这么做……他怎么能这么做!?”
砰———!
他猛地把酒壶砸在地上,身体抑制不住地发抖。
这么多年来,他知道父亲偏爱大哥,也知道自己不受宠不讨喜,所以才不学无术,混了个烂名声,本以为这样大家就都满意了,可……还是不行!
他不懂,是真的不懂。
他们流着一样的血,为啥父亲偏心到这份上,而那个得到一切的人,非但没有半分感恩,还要敲骨吸髓,把他们所有人都逼上绝路!?
父亲甚至愿意为了那个人去死!就为了换他安稳!
魏刈道:“他这么做,或许不只是为了裴砚秋,更是为了整个裴家。”
裴承衍脸上的神情渐渐淡去。
他当然知道。
可如果不是裴砚秋胆大妄为,犯下大错,裴家何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你刚才说,他举荐的那个人叫秦铮?”
“嗯。”
“他这是卖了颜覃一个人情?我咋不知道,他啥时候和那姓颜的交情这么好了……”
魏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他不能习武,但若能在军中安插自己的人,也不错。”
裴家军总得给点面子。
裴承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着讥诮道,“他连本兵书都看不懂,手倒是伸得长!真以为找个会打仗的,就能在军中人脉!?”
魏刈忽而一笑。
“你以为,那个秦铮,当真英勇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