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渊眉心紧锁,弯腰将烂醉如泥的陆青林从地上扶起来。
他手臂肌肉绷紧,轻而易举地将人架起,拖回了卧室。
等霍沉渊给他换好干净衣服,清宁才走了进去。
房间里,霍沉渊看着清宁,眼神里全是担忧。
他压低了嗓音问:“你现在这个情况,动用能量给别人疗伤,会不会影响到宝宝?”
清宁轻轻摇了摇头。
语气很平静:“没事的,我心里有数。”
“我只用一半能量,先把里面的脏器修复好,外面的皮肉伤让他自己慢慢长。”
“好。”
霍沉渊不再多言,只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着她。
清宁在床边坐下,伸出手,温热的掌心泛着蓝光轻轻贴上陆青林背部还在渗血的伤口。
五分钟后,那道狰狞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
清宁的身体晃了一下,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霍沉渊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扶住了她。
他什么都没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坚实的臂膀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清宁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他将她抱回房间,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
次日。
陆青林醒了。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有些刺眼。
他头痛欲裂,宿醉的后遗症让他整个脑子都嗡嗡作响。
走出房间,就看到霍沉渊和清宁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门边还倚着一个人,是傅北宸。
傅北宸双手抱胸,扯着嘴角,开口就是一股子毒舌味儿。
“醒了?”
“我还以为要直接去火葬场给你收尸呢。”
他踱步过来,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现在我倒是觉得,南晚的选择正确得不能再正确了。”
“遇到事情就自暴自弃,哪个女人敢把幸福交到你的手上?”
陆青林被他骂得脸色发白,但他没有反驳。
这几天,他一个人像度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他沉默了许久,再开口时,颓废一扫而空,眼底燃起了一股狠劲。
“这个月,我要拿回陆氏。”
傅北宸看着他终于振作起来,神色缓和了些。
淡淡开口:“陆深已经跳进坑里了。”
“他想把陆氏的盘子扩张到f国,还跟金达集团签了对赌协议。”
“他砸重金投的那两家公司,都是我给他准备的空壳,你随时可以收网了。”
霍沉渊也接上话:“他公司财税问题,还有他挪用公款的烂账,我的人也收集齐了,随时可以送他进去喝茶。”
“只要他被带走调查,他那个废物儿子陆赢根本撑不起大局,到时候除了找人低价卖盘,他没别的路可走。”
陆青林听着,眼神越来越冷。
“明天就行动。”
他好像突然就活了过来。
“走,带你看看榕城最繁华的商业街。”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榕城的第一大步行街,这里热闹非凡,满街都是攒动的人头,可谓寸金寸土。
陆青林的眸色很沉,“这块地,就是南晚当初给我的嫁妆。”
“这是陆深抢来的,还哄骗她,会给她一笔款帮唐家渡过难关。后来,陆深一口咬定,那笔钱是卖地款,就把地抢走了。”
字字句句,都是血淋淋的控诉。
“可付的钱,不及地价的十分之一,也没能帮唐家渡过难关。”
这些都是他后来回来查到的,也明白了,为什么南晚这么恨陆家,恨他。
傅北宸转向陆青林,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傅氏有全国最牛的律师团,我马上将人调过来。”
傅北宸的视线扫过那片繁华的商业区,眼神锐利。
“只要唐家当时没有过户,一定能把地抢回来。”
陆青林眼底燃起一点希望,但随即又黯淡下去,“过户了……陆深那个人,做事滴水不漏。”
就在众人心情沉到谷底的时候。
清宁开口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压抑的氛围里,却异常清晰。
“过户了也没用。”
一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清宁迎着他们的视线,眼神冷静又笃定。
“他这不叫正常的商业买卖,这叫诈骗,而且是典型的合同欺诈。”
她顿了顿,条理分明地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