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他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一张薄薄的纸,是她的流产通知书。
为什么?
他胸口堵得厉害,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翻涌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明明……那是宴宸的孩子。
可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么难受?心脏象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快要无法呼吸。
陈姨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眼里的光也黯淡下去。
她尤豫了一下,从柜里取出两个药盒,递了过去。
“先生。”
她的声音十分慎重。
“那天我收拾卧室,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这两个药。”
陈姨打开盒子,里面是两板不同的药片。
“我查了一下,这是叶酸,还有黄体酮。”
“唐小姐之前不舒服,我以为是她来月经肚子痛……”
陈姨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补充道。
“但她……她可能,是怀孕了,这是保胎的药。”
“你说什么?”宴堇猛地抬头,心口骤然一紧。
“她之前去的是哪家医院?”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颤斗。
“中心医院!”
话音未落,宴堇已经转身,疯了一样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