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起来有模有样的,可是否真是那传说中的九鼎,并不重要,
而且他也看不出来。
但徐澜倒也没有询问的想法。
对他来说,那尊像征着九州权柄、天命所归的豫州巨鼎,只是一件寻常的、庞大一些的物件。
他甚至向前缓步去,绕着这数千斤的庞然大物走了一圈,纯白的袖袍拂过冰冷粗糙的青铜鼎身,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最后,徐澜停在了巨鼎的正前方,微微仰首,目光漠然地扫过那钟鼎文。
终于,徐澜开口了,声音不大,也不带任何起伏,甚至透着一丝纯粹的好奇,如同在询问一件日常的琐事:
“哦?九鼎之一?以鼎镇运,便为天命所归?”
他的话语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不起半分预期的波澜。
完颜晟在地上哆嗦着,他想强行将内心的恐惧给压下,结果身子却颤斗的更加厉害。
莫名的,他心中升起极为强烈的不祥之感。
他的心跳疯狂跳动着,肾上腺素升,脑海中思绪疯狂涌动,他知道自己若是再不说些什么,
恐怕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但徐澜没有给他机会。
下一句话,已经清淅地在大殿中央响起,语调依旧平淡,甚至带着一丝好奇般的探询:
“听起来有点意思,那么—
徐澜的目光终于从鼎上移开,直视着瘫坐于地的完颜晟。
少年抬手指了指那无比沉重的巨鼎,用一种仿佛在开玩笑般的口吻,抛出了让完颜晟瞬间陷入冰封与死寂的问题:
“你作为身怀天命之人,能把它抬起来吗?”
“抬不起来的话—可不算天命之人。”
哗啦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滞、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