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长而压抑,仿佛要将胸腔里翻涌的笑意强行压入丹田深处。
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次、两次,最终被他死死地锁住。
岳飞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视线僵硬地扫过柜子上那三道被暴力撬断的粗大铜锁残骸。
可接着又落到粗豪汉子和其身后士卒,那一张张想笑不敢笑、得通红的大脸上。
最终,他终于绷不住了。
“哈、哈—”
岳飞还是笑了,虽然很轻微,但所有人都听到了。
雾时,厢房内落针可闻,只剩下士卒们极力压抑的、如同拉风箱般粗重的呼吸声。
所有人都摒息凝神,虽然低着头,可却不禁用馀光偷瞄着前方身形微微颤斗的岳飞。
片刻后,岳飞终于再次开口。
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沙哑,每个字都象是从紧咬的牙关中硬挤出来,带着一种竭力维持平静的感觉,一字一顿,斩钉截铁:
“继续抄家,此物扔掉!”
当岳飞从府内出来,便向等在外面的徐澜行了一礼。
“怎么了?”
“里面可有什么不能言说的东西?”
徐澜说话的时候,似笑非笑的看着岳飞。
岳飞望着徐澜,先是愣了下,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主上,您应该也知道,翊圣军将士们发现什么了吧?”
他刚刚还想跟徐澜汇报下方才府内之事。
可是当他看到对方脸上饶有深意的笑容,以及想起主上的伟力,便意识到主上定然知道了府内发生了什么。
“自是知道的。”徐澜笑了笑,随后轻拍几下岳飞的肩膀,继续向前走。
“岳大哥,你们在说什么?刚刚童府里为什么突然大笑啊?”
狗儿看着如谜语人般笑着的两人,不由眼睛瞪大,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