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澜平静地坐在椅子上,面带微笑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李光望着那张年轻得过分、却让整个天下都掀起震动的面庞,带着一丝幽怨说道:
“见过主上”
“听闻您前些时日前往了扶桑,今日归来,想必已经将那里给拿下了。”
徐澜闻言,笑道:“正是如此。”
“将扶桑的事情处理完后,我便回来了。”
“返回汴梁的途中,百姓还算安居乐业,各有其事做,这一点,你们做的很不错。
李光没想到主上竟然会夸赞他,心中不由升起一抹吃惊和感动:“主上谬赞!”
“先前我等追随您,却无法为您在战场上提供多少助力,这便是我等身为臣子的失职之处。”
“如今天下已定,战事停歇,我等自然要为您在民生方面贡献力量。”
徐澜轻轻颌首,又与他简单交谈片刻,便离开了茶楼。
“恭送主上!”
望着少年消失的身影,李光深深作揖,随后忽的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嘴角含笑的感慨道:
“‘主上”之称———用不了多久就要改口为“陛下”了啊。””
皇宫当中。
徐澜从天而降,让宫中一众侍女看得发愣。
不过相比起在扶桑那坠落时将地面砸出深坑的状况相比,在自家皇宫的当然不能这样干。
“见过真君!”
“真君圣安!!”
侍女们见徐澜回来,纷纷叩首。
徐澜笑着应下。
不多时,王宗铭和张孝纯收到主上归来的消息,当即整理官服快步赶来,请求入宫。
“让他们进来。”徐澜吩咐道。
“是!”侍女应道。
“见过主上!”
二人见到徐澜后,便立即行礼。
“祝贺主上平定扶桑功成!从此以后,扶桑也当为主上囊中之物!”
王宗铭拱手贺喜。
张孝纯闻言,暗骂了一句这老登果真机灵,竟是先一步抢了庆贺的话。
“祝贺主上功成!”他也躬敬祝贺。
“你们二人这么急着过来见过,除了庆贺,可有其他要事?”徐澜道。
“自是有的!”王宗铭轻咳一声,望着徐澜认真道:
“如今伪朝复灭,金国、西夏、扶桑、高丽——乃至极西之地的诸国,也都臣服于您,新朝,当立!”
“立新朝?”徐澜闻言,却是有些异:“这个自无不可,只是欧罗巴那边,竟也都归顺了?”
对于这个问题,张孝纯开口道:
“主上有所不知,欧罗巴诸国混战不休,人民愚昧,所谓‘骑士’虽然也着重甲,可战力相比金国铁浮屠相差之大,不可同日而语。
您的翊圣教大庙祝周载前些时日便已率翊圣教大军将之镇压,这才令他们归顺。”
“这—我记得没错,周载也有六十馀岁了吧?”
“主上,周庙祝去年正好是六十九岁,今年是七十岁整。”张孝纯答道。
“七十岁,正是闯的年纪啊。”徐澜感慨道。
“既如此,那便准备一番吧。”
“谨遵主上之命!”王宗铭和张孝纯异口同声的说道。
“对了主上,您可要举行祭天封神的仪式?”王宗铭问道。
古往今来的帝王,或登基或继位,都需要祭天,告知苍天和神明这天下由自己来统治“祭天?”徐澜闻言,轻轻挑眉,“这个就不必了。”
“是!”
一月后。
紫宸殿前。
玉阶如冰河铺展,直抵高台。
一座座青铜骏炉齿间青烟笔直如剑,刺破晨间薄雾。
前方丹陛,旌旗猎猎,甲胃森然。
王宗铭、张孝纯、李光立于百官前方。
三人身着崭新紫袍,玉带映着天光。
他们深深躬身,广袖垂落,额角渗出细密汗珠,紧贴冰冷板的手指因用力而指节发白。
在这极为肃穆威严的氛围下,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由感到紧张。
而他们身后,黑压压的朝臣如潮水般伏低。
众人的呼吸都压抑成一片沉重的喻鸣。
高台之上。
徐澜端坐龙椅。
戴冕,束金冠。
一袭玄底金纹衮服,衬得他气度威严,深不可测。
徐澜目光平静扫过下方。
如同神只俯瞰匍匐的蚁群。
哗—
就在这时,司礼监尖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