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只有八万,谁都是省着用的,一开口就是要九万多。
即便不明说,也感觉得到这个学生是来薅羊毛的,把她当成冤大头。
虞婳猜得到对方心思,不多说,把对方送到毕业就是她的任务了:
“挑一篇,给你毕业用,其他你自己想办法。”
曾慈惠不愿意放弃:“老师……审稿人都和我二改三改过确认了,如果不发就是放鸽子,期刊编辑以后万一对我印象不好,我可能就很难上这些期刊了。”
虞婳却平静问:“你发这么多三区期刊,你确定都是有用的吗?”
坦然说,如果没有发过一篇文章,第一次发,有个三区很不错了。
但在航空领域,三区的期刊含金量并不算特别高,一个录用率远超过百分之六十的区域,这种水刊没有反复上的必要。
除非对方抱着的是有羊毛不薅白不薅的心态。
任何一个资深业内人士,只要一听就能洞穿这个学生是什么心思。
曾慈惠却没感觉到自己小导的意思,反而一直索取,反正这对一个富家千金来说算不得什么:
“当然是有用的…我每篇文章的通讯作者都带了您,您教我的期间我一次性发出这么多文章,也算您的教学成绩了,不是吗?”
虞婳听见她带了自己的名字,更是眼前一黑,按曾慈惠的水准,这几篇三区,说不定都是审稿人看见她名字,才给面子发的,难怪篇篇都中:
“那一篇都不发。”
旁边的人听见,简直是史诗级抗抑郁的对话。
就一直憋着,咬着嘴唇让自己别笑出声来。
本来老实的况且更是压着薄薄的唇角,不让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