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寻我。”一提起儿子,祁观复难免羞愧,自己不成器的儿子能入朝为官,反倒是祁清宴太过出名,又因父亲和叔父都在朝中,他只能打理府中事。为了避免皇帝猜忌,还要不知多久才能有官职。
他一时汗颜,道:“雪峤是个不成器的,往后还要靠三郎帮衬。整日玩闹算什么样子?叔父这几日便好好规训他,让他好好读书。”祁清宴笑着答应。
几个小辈破天荒聚在一处,老夫人那边散了,老人家看着几个难得欢喜,特意嘱咐他们多玩些。
趁着人齐全,多在一处聚聚,不多时便要散了。祁云漪和阿濯两个小的被各自的娘亲抱走,让哥哥姐姐们好好玩。祁云漱祁雪峤姐弟也跟着祁望舒她们玩做一团。这些小的之间归根到底没有大仇怨,只因着父母辈的恩怨,对彼此有些看法,真玩起来也便不觉了。直到最后天色渐晚,月盘盈圆,老夫人才派听荷来传话,让大家赶紧散了,各回各家去。
走时祁望舒还依依不舍,拉着祁泠不松手,而祁泠醉的昏天暗地,勉强维持些清醒,被银盘扶着往二房走。
银盘累的诶呦诶呦,想着明日等祁泠睡醒,一定要同娘子说,不要用那么酒了。
老宅通往二房小门,有个小园子。刚走到这,沉弦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一声“银盘姐姐。"骇了正发牢骚的银盘一跳。等借着光看清沉弦的脸,银盘一手扶着祁泠,一手拍了拍被吓得狂跳的心,问道:“你怎么在这?”
沉弦道:“姐姐,好似要下雨了,姐姐可知何处有伞?能否带我去取一把,让主子淋了雨就糟了。”
“雨?”
哪里有雨?
银盘抬头望了望天色,月光澄澈,万里无云,怎么也不像要下雨的样子啊。她没放在心上,只道:“没事,我带着娘子快些回去便是了,前头就到二房了。”
沉弦支吾两声,随后抬头,“银盘姐姐,方才我出来的早,确实落了雨。”那是她带着娘子出来的太晚了,没遇上。
银盘知道何处有伞,就在二房前头的库房里。她想让沉弦去找旁人,可四处一望,往常总有下人走动的园子今个却空荡荡的。但她还扶着娘子呢啊。
沉弦有眼力见,说道:“不如让三娘子与我们郎君一处呆会儿吧,咱们拿伞过来,万一等下落雨怎么办?可不能让娘子与郎君着凉。“他说着回头指了指。银盘顺着沉弦指的望去,假山中有一凉亭,祁清宴确实坐在内里。她不知道两人闹崩了,只当娘子要嫁人才不再去琅玕院,想了想答应下来,将祁泠扶到凉亭处,还拜托祁清宴替她看顾祁泠。祁清宴自然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