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和默然不语,带着薄茧的指节辗转揉按而过,抚弄得她身形瘫软下来。将她的肩膀和腰肢都细致地揉按了一遍,他缓缓分开她的腿。顾清嘉唇齿间泄出一声低吟,喘息着哑声道:"顾景和!”顾景和俯身,吻了吻她后颈,低哑道:“都肿了,是不是很疼?揉一揉就不疼了。”
顾清嘉身子抖得厉害,紧攥住床褥,指节因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白,声线微颤:“还不是因为你?”
顾景和吻了一下她的侧脸。
顾清嘉别过脸去,不忘打击他:“别让我看见你的脸,丑死了,被你这种只有一只眼睛的脏东西亲,我觉得恶心。”顾景和紧紧搂住了她,如蟒蛇缠绕而上,语调中透着近乎病态的偏执,声线沉而哑:“我知道,你是太疼了才会这么说,你都流泪了,下次我会很轻很轻,不会弄疼你的。再叫一声'大哥'好不好?”顾清嘉脸颊上泛起一抹绯红,她那是疼哭的吗?她道:“你还按不按了?不按就滚。”
顾景和轻轻吻了吻她的发丝,指节轻覆而上,揉按起来。顾清嘉脚趾蜷起,呻吟出声,旖旎的红晕沿脸颊一路蔓延至脖颈,身上都泛起了一层淡粉。
到了最后,床褥都得换了。
顾景和紧搂住她,吻去她眼尾的泪水,嗓音喑哑道:“我怎么又把你弄哭了。”
皇帝不得安寝,强撑数日,最终近乎是晕厥了过去。昏昏沉沉入梦,他睁开眼,却见自己依旧在乾清宫中,只是身躯漂浮着,如同魂魄一般。
他日思夜想的人一身官袍,向端坐于主位的人行礼,恭声道:“陛下。”他抬眼向主位望去,却见那上头坐着的不是自己,看容貌,大抵是长成后的萧今越。
他眸底划过一抹戾气,萧今越就是这样对待如父如母的师父的?他从来都不舍得让她给他行礼。
他飘上前扶她,却一穿而过,眸光一怔。
萧今越起身上前,扶住了顾清嘉,低哑道:“不必多礼。”顾清嘉身形轻颤了一下,收回手闪躲。
“你躲朕?"萧今越紧攥住了她的手腕,道,“今夜便留宿宫中吧。”顾清嘉脸色霎时苍白,道:“陛下……”
萧今越眸光晦暗,低声道:“别怕,这次朕会待你温柔些的。父皇既传位于朕,他的一切,朕自然也一并继承。朕以为,龙榻你应该已经上惯了。”顾清嘉眸中划过一抹绝望。
皇帝目眦欲裂、双目赤红,恨不能立时杀了这个孽子,可所有攻击都尽数落空。
他眼睁睁地看着穿着龙袍的男人将身形孱弱的人抱起来,向床榻走去。再睁眼时,他眸中阴鸷一片,这只是个梦,一个孩童又懂什么,但梦未必不会成真,孩童也总有长大的那天。
谁能抗拒得了鹤卿?
翌日休沐,顾清嘉奉诏入宫,路遇萧今越,她身量高了不少,从远处看依然是一副端严的太子模样,看见她的刹那,眼眸亮起,快步而来,又变成了那个亲近依赖她的孩子了。
她上前正欲行礼,却被她稳稳扶住。
萧今越低声道:“师父,我好想你。”
不远处,皇帝看到这一幕,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梦中,他周身气息沉凝如渊,趋步上前,将身形单薄的人揽在怀里,冷冽如霜的眸光扫向萧今越,沉冷道:"孽障,谁允许你碰她的?”
顾清嘉眉心心轻蹙,轻声道:“陛下何故如此?殿下并没有做错什么。”她不在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待阿越的吗?
皇帝没有说话,将她抱了起来,往乾清宫走去,低声道:“鹤卿,朕后悔了。”
顾清嘉眸光微怔,他这是何意?
皇帝抱她入殿,将她放在榻上,紧拥住她,灼热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激得她轻轻颤抖。
顾清嘉觉得暖烘烘的,眯起眼享受。
皇帝只觉如同失而复得,难以自抑,俯首吻上了她的唇角。他不该立萧今越为太子,不该将她置身险境。可他又该如何做?他注定无法护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