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敢再说“陛下万寿无疆”,怕他觉得他是想挡顾大人的路,一刀劈了他。
皇帝淡声道:“你知道该做什么吧?记住,要死死瞒住她。”他顿了顿,又道:“一场急病送萧今越走,拖得久了,她牵肠挂肚,说不准还要去照顾他,她的身子如何能受累?”太监战战兢兢地领命。
皇帝起身向殿中行去。
顾清嘉坐在榻上同云团玩闹,见它的毛粘在了床褥和被子上,下意识想的却不是怕皇帝责罚,而是得给云团补补了。门边传来声响,她抬眼见皇帝推门而入,将云团抱进怀里,思及他曾提过等女官制推行得差不多了,就让她恢复身份,彻底赦免她的欺君之罪,心道如今倒是重提此事的好时机,抱着云团主动上前迎他。皇帝快步上前扶她,低声道:“它胖成这样,你就别抱它了,累着了怎么办?”
他抬手欲将云团从她怀里抱出来。
顾清嘉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大白团子,饶是她滤镜再厚,也说不出它很瘦的话来,避开他的手,将云团搂得更紧,轻声道:“陛下,别当着它的面说。皇帝道:“它能听得懂什么?朕看你也将它当成你的孩子了,萧今越倒是和一只狸奴差不多。”
他默了默,道:"朕还不如狸奴。”
他俯身将她连人带猫打横抱起,放到了榻上。顾清嘉没想到他的病情已经恶化到和猫都要比一比了,思及找他有事,敷衍地顺毛捋了捋他:“陛下在臣心中,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她抬眸看向他,轻声道:“陛下可还记得,您说要让臣恢复女儿身?不知陛下以为,如今时机如何?”
皇帝动作一顿,眸光落在她的面容上,骨节分明的手抚了抚她的脸颊,道:“何必这么着急?”
等她坐稳皇位,再恢复身份,才更稳妥。
顾清嘉心下一沉。
如今连男女同科都快要推行起来了,皇帝为何还是不打算履行诺言?她一日不被赦免,便要担忧他以此胁迫她入宫,将她囚于宫中日日吸她。而他会不会确有此心?除此之外,她想不到他不应诺的理由。圣心难测,古人诚不欺她。
见他眸光扫过被子上的猫毛,她心下一紧,抱起云团便要离榻,恭声道:“臣弄脏了龙榻,请陛下恕臣之罪。”
皇帝滚烫的手紧攥住她的腰肢,将她按在了怀里,眸光愈发晦暗,嗓音喑哑道:"朕倒是希望,你能将它弄得更一塌糊涂。”顾清嘉眼睫轻颤了一下,他说的,正经吗?他若真有胁迫她的心,她绝不能坐以待毙。她心有隐忧,看顾景和便愈发觉得不顺眼,他伺候她时,她一脚便踹了上去,微喘着气冷声道:“你冰到我了,死人都没你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从坟里爬出来的,还不如快些爬回去,好过在这里碍人的眼。”顾景和没有闪躲,苍白冰冷的手攥住她的脚腕,嗓音嘶哑道:“我又让你不高兴了。”
他像往常那样抽出刀递给她。
“捅你我都觉得恶心。"顾清嘉声音愈冷,话虽这样说,但她还是捅了他一刀,懒得管他流多少血,抽出刀撂到了一边,“滚,我不要你伺候。”顾景和漱干净口中的血,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瓣。顾清嘉猝不及防下呻吟出声,脊背绷紧,悬空了一瞬,砸落在榻上,压抑着喘息道:“别用你的脏嘴碰我。”
她心知每次这样说,他都会愈发卖力。
顾景和黑沉如墨的眸子死死黏在她身上,低哑道:“我碰不得,裴玄衍就能碰吗?他同我一样禽兽,你为何偏偏这样厌憎我?别忘了,我们之间的怨恨是从你开始的,如果不是为了报复,我不会那样对你。”蓦地,他听见一一
【顾清嘉坠楼而死,回到了儿时,想着也许救下兄长的娘,他就不会像上辈子那样疯魔,丧心病狂到对她起了邪念,百般欺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