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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腰肢柔软如柳,手臂如蛇般蜿蜒,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异域的魅惑与深情,脚踝上特地系着的银铃,随着每一步落下响起清脆的铃声,如听仙乐耳暂明裴玄临怔怔地看着,心口剧烈跳动。
他一步步靠近,直到站在薛映月身后,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薛映月的舞不由自主地停了。
她缓缓回眸,眼波流转。
裴玄临的手顺着她的手,缓缓滑向她的腰,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轻颤。
她的肌肤依旧如记忆中那般细腻,温热的触感让他几乎落泪。“你不是已经讨厌我了吗?"裴玄临贴着她的脖颈,声音低哑,带着一丝委屈与不安,“怎么还来?”
话音未落,他已低头,在她脖颈间落下细密的吻,轻柔如雨,带着醉意与思念。
薛映月轻轻叹了口气,抬手,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指尖划过他的眉眼,嘴唇,仿佛在确认他的存在。“我爱你,"她轻声说,声音如风拂过耳畔,“我原谅你。”“真的吗,太好了。”
裴玄临闭上眼,靠在她肩上,身体因酒意与病弱而微微发颤。他多日病重,今日又饮了酒,此刻只觉得身心俱疲,却又前所未有的安心。这些日子,他病重在床,日夜咳血,太医皆言心病难医。裴玄临何尝不知,他的病,一半是风寒,一半是心碎。失去薛映月,比让他去死还难受。
如今她回来了,她说她原谅了他,她说她爱他。裴玄临嘴角有丝浅浅的笑意,他闭上眼,靠在她肩头,声音疲惫而沙哑。“我们以后好好的,再也不吵架了,好吗?”薛映月闭了闭眼,声音温柔而坚定:“好。”她抬手,为裴玄临理了理微乱的衣领,然后转身走到案几旁,提起一只酒壶,斟了一杯酒,递到裴玄临面前。
“三郎,你把这杯助兴酒喝了,我们就寝。”薛映月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十分具有蛊惑力,裴玄临垂眸看着那杯酒,沉沦其中,那酒的颜色清亮,隐隐泛着一丝光泽。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多日病重,药石无灵,或许,并非是伤寒心病,而是有人给他下毒。至于下毒的人是谁,他心里已经有数。
可裴玄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爱妃递的酒,就是好喝。“他笑着说,眼中带着一丝释然,声音里带着几分醉意与满足。
听到这句话,薛映月望着他,眸光微闪,但未言语。酒入喉,裴玄临只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疲惫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了力量。他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深情,带着久别重逢的珍惜,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他们的唇齿相依,呼吸交融,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都融入对方体内。他抱着她,一步步走向床榻,动作轻柔,生怕伤了她。裴玄临将她轻轻放在软被之上,俯身凝视薛映月的脸,指尖轻抚她的眉眼,声音低哑:“今晚,让我好好服侍你。”薛映月望着他,眼中泛起水光,轻轻点头。这一夜,裴玄临异常温柔。
他不再像之前那般急切,不再用强势去占有她,而是用尽心思去体贴她。他吻她的额头,吻她的眼角,吻她的唇,吻她的脖颈,一路向下,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重。
他抚摸她的发,她的肩,她的腰,感受她肌肤的温度,听她轻声的喘息。“疼吗?”
薛映月摇头。
“会不会冷?”
“你抱着我,我就不冷了。”
闻言,裴玄临将薛映月搂得更紧,用体温温暖她,用爱意包裹她。彼此交融,仿佛天地间只剩二人。
此刻的他们,只是两个相爱的人,终于在漫长的冷战后,重新走到一起。事后,裴玄临抱着薛映月,靠在床头,为她拉过被子盖好。她依偎在他怀里,闭着眼,呼吸均匀,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裴玄临低头吻了吻她的发,轻声说:“我再也不会让你难过了。”薛映月没有睁眼,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她是不信的,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
裴玄临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知道这一夜即将过去,新的一天即将到来。他惶恐这只是一场梦,害怕睡醒之后,薛映月就会消失。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薛映月还在他身边,薛映月说爱他原谅他。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一切都会好起来。
哪怕那杯酒里真的有毒,哪怕他的生命只剩下最后一天,只要是跟薛映月在一起,他心甘情愿。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同床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