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
“感觉咖啡豆有点潮了。我想你要是在的话,一定不喜欢喝这个。你的舌头最灵,有一点不好吃都要挑嘴。”
葡萄藤下,时雪青心里动了一动。七月的苏州白薇似雪,他心心想,自己是不是也该回家啦。
七月的硅谷有什么呢?三角梅应该开得正好吧,还有六月留下的薰衣草的尾巴,田野里尚未枯萎的向日葵。时雪青想起邢钧豪宅里的花园都靠园艺工来打理。邢钧对花卉没什么要求,有就行,一点也不个性化。等他回硅谷,一定为邢钧好好种花园。时雪青莫名想到了“陌上花开,可缓归矣″这句话,一时间脸颊一热。
他于是说:“花园里的花开得好吗?”
邢钧说:“啊?在公司,没注意。我打开监控看一下。”一下子就不浪漫了。时雪青想把话题混过去,忽地,他听见邢钧说:“对了,我在旧金山买了块地,建了个美术馆。”“美术馆……等等?美术馆?”
“你不是说,你想要个美术馆么?今年一月,我就在找人去看地方。如今七月了,终于建好了。“邢钧说,“找了你喜欢的建筑师,又买了点你喜欢的画放进去。有好几幅格拉夫的。”
画布上的印象派花朵,也算是花朵吧。时雪青用手指卷了卷头发,说:“我下周买机票回旧金山,好不好?”
“……”
“没别的话想说了?”
在时雪青准备挂掉电话时,他听见邢钧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好。七月到了,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