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也很好。”
“与你的家人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安瑟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是自顾自地说道,“然后你找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男朋友,几个月后你就因为他进了青少年监管中心。转学之后,你誓要脱离我独自生活,结果很快又重蹈覆辙,不得不求助于我……显然我们都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哈,‘我们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说得好像这全是我的问题一样。”她冷笑一声,“真是万分抱歉,阁下,都怪我的心灵太脆弱了,无法承受‘我视为养父的存在其实一直把我当成母亲的替身,想要在我身上玩光源氏养成’这一无足轻重的事实,请您务必要接受我最诚挚的歉意啊。”
闻言,安瑟的表情微微一僵——这可能不是什么伟大的胜利,但不妨碍她为此感觉很爽。
“我向你解释过很多遍,宝宝,当时我喝醉了,那些不过是酒后的胡言乱语……”
“我十七岁了,不是七岁,安瑟叔叔,虽然我怀疑那种拙劣的借口连七岁的小女孩也骗不了。”
她长叹一声,厌倦了旧事重提,况且她这次回来也不是为了吵架……无论如何,安瑟这一次帮了她,她理应表示感激。
“总之,非常感谢您帮我摆脱了眼下的窘境……”她飞快地把剩下的惠灵顿牛排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吃完了,该回学校了。”
然而,就在她试图打开门跑路的时候,一只手越过了她的肩膀,重重地压在门上……啧,她就知道安瑟特意把用餐室的长桌换成短圆桌是有原因的。
“这么晚了,想到哪里去?”他低声道。
“回学校。我是学生,明天要上学。”
“明早我会送你过去的。”他的手慢慢下滑,最终盖住了她握着门把的手,“还是说,你感激我的方式就是从我身边逃走?”
伍明诗沉默不语,只是兀自转动把手,但被安瑟硬生生地扳了回来。
“别再闹孩子脾气了。”他加重了语气,“你就是喜欢和我作对,是不是?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你的叛逆期是有理由的呢?”
“我十七岁,就算在叛逆期也很正常。”
“噢?真的吗?”他在她耳畔低语,“还是因为你不敢面对一个事实——其实你很迷恋那个曾经被你视作养父的人,所以在得知那件事后,你才会感到如此受伤,甚至不惜去找了一个你以前从不感兴趣的花花公子当男朋友,作为对他的报复?”
她翻了个白眼:“你说这些话都不会脸红的吗?”
“你真应该看看自己当初看我的眼神。”他轻轻抚摸她的脸庞,“如此崇拜,如此热切,渴望着被我关注,渴望着取悦我……那些和你同龄的孩子不会让你有这种感觉,对吗?”
如果她真的对中小学生感兴趣,那才是完蛋了吧……这种话又不能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安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某种磨砂般的颗粒感:“留下来吧,宝宝,让过去随风而逝,无论是你的还是我的……回到我身边,重新成为爸爸的好女孩。”
“如果您想让自己的人生随风而逝,请随意。”她回答,“反正我的不会。”
几番唇枪舌剑后,这场对峙最终还是以她的胜利落下了帷幕——安瑟放弃了强行挽留她,答应让柏德温开车送她回学校。
“别担心,我并不打算介入你和你那位新朋友的‘关系’。”离开前,安瑟对她说道,“我承认上一次我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做出了一些不体面的举动,现在我已经冷静下来了。”
“呃……谢谢?”
他又笑了起来,笑容中有着令人不爽的从容与笃定:“就像你说的那样,宝宝,你现在十七岁了,正处在叛逆的年龄,所以我完全理解你为何如此热衷于在某些事情上忤逆我——尽情像蜂鸟一样在花丛中飞舞吧,等到青春期的躁动过去,你就会明白这些小打小闹是多么无趣,也会明白自己真正的归处在哪里。”
作为回答,她关上了车窗。
黑色的兰博基尼缓缓驶出宅邸,融入了夜色。
“真可惜您没能留下来过夜。”柏德温说,“也许暑假您会回来小住一段时间?”
“Nah,我可能会去打工。”
“您在生活上有不便吗?”
“没有,我只是喜欢打工。”这是屁话,没有人喜欢打工,安瑟每个月依旧会给她零花钱,只是她不想用罢了。
心锚的工资水平确实不错,但她不能只有这一条退路,因为这条路通向的终点还是安瑟。
“你难道不会觉得很诡异吗?我是说……”她的语气有些尴尬,“呃,你知道我和安瑟叔叔之间发生了什么,对吧?”
“我知道。”老管家回答,“但我认为这不是什么糟糕的发展。作为伴侣,安瑟阁下在各种意义上都是相当优秀的选择。”
“哪怕他是我的养父?”
“恐怕法律不会认可您的观点,官方文件上收养您的人并非阁下。”
这倒也是,即使位高权重如首席,也需要在明面上对法律表示尊重,所以安瑟必须通过其他方式解决他们之间年龄差不足四十周岁②的问题。但无论纸上写着谁的名字,他都一直是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