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不疼,只不过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栗杉掌心的温度,“倒是你…”“我也没事,你不用担心。”
栗杉告诉滕延,她和谢彭越之间的问题需要解决。滕延表示理解,感情这种事情,外人不好插手。他唯一希望的,是栗杉不要受到任何伤害。
栗杉说着看向滕延身旁的谢翰,“麻烦你照顾一下他,带他去医院做个检查。”
“放心,包在我身上。”
谢翰看起来非常热心肠,加上一副书生气质,让人感觉由内而外散发着无害的质感。
栗杉没有多余的思绪再去思考他这个人究竞是好是坏。大
谢彭越将车停在一家药房外,进去买了一些消毒用的碘伏和创可贴。除此之外,还有几盒套。
栗杉的目光落在那几盒加大号的避孕套上,眼里没有半分羞涩,只有反感。她不知道他究竟是带着怎样的心情付款买下这些东西。或许在男性思维里,亲密关系从来不是双向的河流,而是单方面的泄洪道。他和她在一起更多的或许只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吧。“宝宝,我受伤了,帮我处理伤口。”
谢彭越说着将手上刚买的消毒药水递到栗杉手中,她却无动于衷。打人的拳头还没收回去,反倒装起了可怜,这可真是他一贯用的招数。栗杉对此早已麻木,她的眼里是疲惫不堪的颓色,仿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谢彭越将物品悬在半空的手没有放下,目光死死盯着她。虽然他不再用言语强迫,可行为却更具压迫性。无声对峙片刻,栗杉突然一把抓过谢彭越手上的东西,快速扔出了车窗外。“谢彭越,这样有意思吗?"她冷冷看着他,“究竟还要多少次?你不觉得很累吗?”
“你呢?累了吗?”
如果这是场对峙是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感受到压迫感的,又何止她一个人。很显然,谢彭越比谁都清楚,他们之间早就千疮百孔。“看吧,那么聪明的你应该也心知肚明,彼此都很累,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分手!我说分手!”
栗杉最终还是再次重复了这个词,“你现在听清楚了吗?”谢彭越闻言,几乎是野蛮地将栗杉从副驾驶的位置拽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身上,死死禁锢着她。
“栗杉,我要你收回刚才的话!”
栗杉一开始奋力抵抗,但渐渐地宛如奄奄一息的羔羊,毫无波澜的眼神看着谢彭越。
“收不回的。谢彭越,我真的很累了,我们分手好不好?”全真心的疲惫,不单单是因为这段感情。这段时间她每天四小时的睡眠被切割成碎片,忙到半夜,又在清晨起床复习。连轴转的一个星期,终于在考完期末试卷的一刻短暂得到放松。她想的是,和滕延吃完这顿饭之后,迅速回到寝室闷头大睡。可谢彭越突然逆光站在眼前,如同一座倾倒的泰山,将她钉在疲惫与窒息之间,瞬间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谢彭越……
回应栗杉的,是一个急切的吻。他几乎是疯狂地吮着她的唇,堵着她的嘴。既然那些话他不爱听,那他就不让她有机会说出口。栗杉感觉到谢彭越的身体在战栗,换成以前,她会伸手环抱住他的脖颈,给予他无声的安抚。
可现在,她只是麻木地任由他亲吻。
没有回应,亦没有抗拒。
嘴唇被激烈的吮吻摩得发烫,充血,甚至有破皮的迹象。最终,栗杉的齿尖咬住谢彭越的下唇。像一把钝刀划开陈年旧账,铁锈味在唇齿间炸开,分不清是谁的血先渗出来。可这充满了血腥味的吻,反倒像是他们之间最诚实的对话。谢彭越的双手像铁钳般扣住栗杉的脸颊,过于用力的指尖在她脸颊上烙下一道道指痕。
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急促的呼吸。他的双眼不知何时竞然布满血丝,瞳孔里燃烧着近乎疯狂的执念,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你要分手,也行。"他声音嘶哑,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那还是和以前一样,你随叫随到,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栗杉像只没有情感的提线木偶般冷冷注视他:“我说分手,意思是我们两个人分开,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瓜葛。”
“闭嘴!”
谢彭越一把捂住栗杉的嘴巴,他不想再听她说一句废话。他拿出手机,拨打电话,让司机过来开车。他的眼前被一层薄雾笼罩,现在的状态没有办法再驾驶。在司机到来前,谢彭越一把将栗杉横抱起来,因为动作紧张,他不小心让她的额头磕到车门框。栗杉却像是一个不知疼痛的布娃娃一般,脸上面无表情。“弄疼宝宝了?"谢彭越用受伤的手轻揉栗杉的额头,“都是我不好。”他强势把她抱到后座,整个人状态紧绷,仿佛稍一松手,她就会像沙子一样从指缝间溜走。
栗杉全程都很冷静,冷静地仿佛一个局外人。事实上,她的确毫无波澜。只是很想知道,谢彭越究竟能疯到什么程度。司机不到十分钟便到来。
随着车辆的再次启动,远离城市,栗杉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说过的,放寒假后,我就带你去法国滑雪。”“可是我不想去。”
“听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