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满意吗?"谢彭越一派从容地用手肘撑着身子,视线落在栗杉的脚上。
“这么多年了,它也会变大吗?“真的惊人。她坐在车上的时候就发现了。“那得你自己亲眼看看。”
哪怕箭在已经在弦上不得不发,栗杉还是慢悠悠的,她将脚从他身上拿下来,说自己要先洗个澡。
栗杉不是不记得,第一次的时候,她被他的庞大吓得连连后退。脚上的高跟鞋实在磨得生疼,她索性甩开。与此同时,她光着脚踩在地面上,毫无顾忌地往屋子深处走,脚趾碾过冰凉的瓷砖,反倒有种卸下束缚的畅快。
这套房子自装修起,栗杉便一直看在眼里。户型和她那套不一样,面积也大了一倍,现在装修成了温馨的奶油风,一眼看过去是一片干净的白,没有什么人味。
比起谢彭越以前住过的豪宅,这里顶多只能算得上贫民窟了。浴室很快被栗杉找到,但她突然脚步顿住,问身后寸步不离的人:“谢壹壹呢?″
“在它自己房间。”
“我要看看它。”
话音落,栗杉被谢彭越一把抱起,径直朝浴室走去。“你觉得,我现在还会让你浪费时间吗?”栗杉顺势双手勾着谢彭越的脖颈:“那么迫不及待啊?”谢彭越微微蹙眉,他将她抱到洗手台上坐下,盯着她脸颊上不正常的红晕。“还清醒吗?”
栗杉点头:“怎么?不清醒就不继续了?”“怕你明天清醒了找我麻烦。"他垂眸,小心翼翼看着她。“哈哈哈,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
“不然呢?你翻脸不认人都是小事,万一又要远走高飞呢?我又得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到你?”
“找不到就不找呗,离了我你难道不能活吗?”“不能。”
栗杉看着谢彭越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忽然觉得他像极了被主人丢下的小狗,眼神软乎乎的,让人忍不住想逗。
她指尖轻轻勾住他的下巴,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行吧,看你能不能把我伺候舒服了。”
下一秒,谢彭越俯下身,将脸埋了下去。
栗杉的指尖搭在他刺短的发梢上,脚趾紧绷着。浴缸里正在蓄水,哗啦啦的流水声在栗杉耳边清晰荡漾开。酒精让栗杉的脑子越来越沉,整个人像艘没了方向的孤舟,在意识的海浪里摇摇晃晃。
直到一股更猛的浪涌来,瞬间将她彻底裹住、淋透,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直直地昏了过去。
“宝宝,这就不行了?”
再次睁眼,栗杉有些分不清楚身在何处。
她头疼欲裂,整个人被一股火热的气息包裹着,转过头,清楚看到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
此时的她正躺在柔软的床上,被谢彭越紧紧抱着。他的手臂藤蔓似的箍着她,几乎是让她窒息的程度。她花了好些力气,才慢慢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拿来。
摸到床上谢彭越的手机,点开屏幕,赫然看到屏保居然是她自己。这张照片,看背景该是她当年在谢家时拍的。从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在十七岁左右。梳着清爽的高马尾,身上还穿着S市的高中校服,扑面而来的少女气息。
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偷拍的。
与此同时,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凌晨三点。
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刻。
栗杉侧头看向近在迟尺的谢彭越。
他正闭着眼睡觉,周身的气场软了下来,没了往日的锐利,倒显出几分难得的无害。
这模样让她想起多年前。
他好像和她离开那年相差不大,可又分明不一样了。那些变化藏在时光里,悄无声息地融进他的神态里,需要细细品味。脑子里很清晰,回想起昨晚谢彭越在车上时说的那番话。栗杉没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她对昨晚的印象最后只剩下自己被谢彭越从浴缸里抱起来。
有那么点装的成分,可她当时也是真的很困。她记得,他们昨晚什么都没做。
但这么说也不贴切,因为除了最后一步外,该做的都做了。他的唇,他的手指,一如既往掀起波澜。
栗杉这会儿小腹一阵阵酸胀,下意识挣扎了一下,想撑着起身去卫生间。可动作刚起,身后那只结实有力的臂弯就再次圈住她的腰,力道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将她往回一拖。
紧接着,一道低沉沉的声线贴在她耳边落下:“宝宝,这次又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