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烧白,宜宾芽菜垫底的,你肯定没吃过。”
周砚目光一扫。
【一份极其不错的芽菜咸烧白】
周砚:?
这鉴定是真行啊,记忆碎片里也能用。
不过这师娘做的咸烧白太正宗了,竟然能够得到【极其不错】的评价。
难怪能让宋长河记那么多年。
宋长河拿着勺子,把肉喂到嘴里,眼睛明显亮了几分。
勺子贴着碗沿一勺一勺的刮着吃,一大盆的腊八粥,肉眼可见的少了下去。
“来,尝尝我娘亲做的香肠!相当好吃!”
“来给你来一勺芽菜,下粥可香了!”
“再来一块腊肉,这个也好吃!”
李素素在他旁边坐着,全程给他拈菜,一点没亏待他。
一群练武的半大小伙,喝腊八粥都是要添碗的,桌上那么多菜被一扫而空,一大锅的腊八粥也是被刮的干干净净。
周砚看得目定口呆,这饭量少说也是他的两倍。
穷文富武,这话可不是瞎说的。
光是吃肉用药,一年花销就不得了。
李凌风的这几个徒弟,一看都是富家子弟,气质和宋长河这种穷人家孩子完全不同。
吃饱之后,宋长河的情绪果然好了不少,眼里渐渐有了光。
李凌风看着谢鸿说道:“谢鸿,你是大师兄,长河初来乍到,你在生活上多照顾一二,带去去熟悉一下环境,晚上他就跟你们一起睡。”
“是,师父。”谢鸿躬敬点头。
“长河,你跟我来。”谢鸿起身,招呼宋长河出门,一边给他介绍:“今天天黑了,我就不带你逛了,晚上我们五个师兄弟睡一个房间,大通铺,晚上挤着睡还暖和些……”
几个师兄弟也是跟着走了。
“这孩子,命真苦。”黄楚玉叹了口气。
“能活下来,说明他吉人自有天相。”李凌风说道。
……
周砚正准备出门,视线骤然一转。
正堂首位摆着两张红棕色灵芝椅,李凌风和黄楚玉分坐左右。
一旁还坐着三位武师做见证。
宋长河跪在地上,举盏齐眉,腰背挺直,躬敬诵念道:“侍师如父、终生不渝,伏冀慨允!””
李凌风接茶喝了一口,放在一旁茶几上,看着宋长河道:“长河,你拜入我门下,要遵三条铁律:“一不恃强凌弱,二不滥杀无辜,三不得不讲武德!可能做到?”
“谨遵师父教悔。”宋长河躬敬点头。
“好!”李凌风起身将宋长河搀扶起来,从谢鸿手中接过一杆红缨枪,递给宋长河:“此枪赠你,今日起,你随我学峨眉枪法。记住:持艺如持刃,慎出鞘。”
宋长河双手接过红缨枪,眼里光芒闪铄,点头道:“弟子明白!”
“好。”李凌风看着宋长河,笑着点了点头。
……
画面再转,晨光熹微。
周遭树木绿意盎然,已然入夏。
院子里立着一根根碗口粗的木桩,谢鸿和宋长河等五人光着膀子站在桩上,手中红缨枪平举。
宋长河握的空枪,而谢鸿等人的枪尖上,都绑着重量不一的石锁,一个个满头大汗,双手颤颤。
比起刚上山那会,宋长河长高了一些,也从原本瘦弱的模样多长了一些肉。
“练枪法,首先要练枪桩,一个两个都给我站稳了!”李凌风手里拿着一根细竹条,从众人身前身后走过。
啪!
竹条抽在了宋长河的背上,立马显出一道血痕来。
“挺直腰背!”李凌风沉声喝到。
宋长河咬紧牙关,连忙把腰背挺得笔直。
啪!
竹条抽在高远的背上,同样现出一道血痕。
“哎哟!”高远哀嚎了一声,幽幽道:“师父,啷个了嘛,我明明站的那么标准。”
“两斤的石锁你龟儿子偷偷减了一个,你说我该不该打你?”
高远尴尬一笑:“嘿嘿……师父,我看错了!我马上就加之去,你别打了。”
“你要敢生懒骨,我明天就把你送下山去。”李凌风冷声道。
“不敢了!我马上加!”高远大惊失色,连忙跳下来去挑了一个两斤的石锁绑上,又重新回到桩上。
李凌风转回到宋长河身侧,竹条点他的膝窝,沉声道:“桩是枪的根!根歪一寸,枪偏一丈!”
练了一个小时的枪桩,众人从桩上下来,一个个都累的气喘吁吁,在台阶上坐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