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人啊,真是时精时憨的。”
江卿时觉得这危风凌说话委实有趣,不觉失笑着摇了摇头。
“哎江兄,你说你今年也是弱冠之年,不知你是何月份出生的啊?”
“我生在杏月,才刚刚过完生辰呢。”江卿时答道。
危风凌十分惊讶:“这么说江兄才刚满二十岁,比我还要小上几个月呢!那我可得称呼一声卿时弟了。”
“我表字念辰,危兄若不介意,称呼我表字便好。”
“念辰弟!”危风凌十分上道,拍了拍江卿时的肩膀,心情显然更好了,“没想到念辰弟成婚如此之早,我听说念辰弟的孩子都两岁了,那小娃儿乖巧懂事的很,还说我是个大好人呢!下回我这个做伯伯的可要会一会你这小娃儿。”
“我们村子里都成婚早些,娘子比我大上两岁,事事不用我操心,且娘子生得秀丽,聪慧能干,能娶了她实则是我高攀了。渺哥儿确实鬼点子多,也多亏娘子教导有方。”江卿时笑笑,“危兄风华正茂,这亲事自然也要好好挑挑,并不急于一时的。”
“我头一回见一个男子时时刻刻将自己娘子挂在嘴边。”危风凌有些惊讶,“我结识的其他男子,俱都是炫耀自己见过哪几个唱小曲的,自己是哪个花魁的座上宾,倒还真未有一个天天在外头夸娘子的。”
“说来惭愧,我如今的吃穿用度都是娘子供养着,若我还生出些旁的不正经心思,倒真成了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了。”江卿时端肃了神色,“旁人怎么样也不好评判,总之我是一定要对得起自己娘子的。”
“念辰,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危风凌又拍了拍江卿时的肩膀,江卿时强忍着酸麻,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这危风凌可当真是个武将的体格子啊!
“念辰,今日我家宴请宾客,你今儿个说什么都要来!我这便叫小厮收拾了东西,让你住去我家!”危风凌怕江卿时推托,“你如今高中前十,咋说也都是咱姜平县的小名人了,按理说也要拜访咱知县老爷的,正好知县今日也去我家,我来为你引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