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过这么一遭,日后怕是连六部和科道都去不了了,怕是只能去地方外放为知县等职了。
江卿时最是了解卓智明不过,卓智明虽然面上不显山露水,但其实比他江卿时还细心几分,这种重大的失误,定然不是卓智明会做出来的。但卓智明也没多作透露,只嘱咐了江卿时日后在官场上要诸事小心,江卿时为卓智明惋惜,卓智明是当今世上难得的正人君子,日后却不能尽情施展自己的抱负了。
江卿时想着这件事,心不在焉地推开阁馆的大门,刚推开门却看见已有人待在里头了,只见谢清河没穿官袍,身着一身簇新的柿红绿如意云纹圆领袍正伏在案前,一边看着桌案上的公文,一边冷得不断往手里哈气。“容与?"江卿时没想到有人比自己来得还早,“你怎么也不生个暖炉子,这阁馆里如此冷,你竞也能待得住。”
“你总算是来了。“谢清河抬了一下头,尽管神情还是淡然,但眼眸里却透露出了得意之色,“念辰,今儿个我可是比你要早。”“是是是,"江卿时笑笑,“金尊玉贵的谢小侯爷居然不在家里过节,天不亮就来翰林院处理公文了,任谁见了不说上一句不解风情呢。容与,我听说今年过年,那媒婆都快要将你家门槛踏破了,怎么,有没有觅得一个如意的姑娘?”“可别提这茬子了。"谢清河一脸无奈,“谁知我爹怎么变成这样了呢,我同他说了我还年少,想过几年再成家,可他就像没听见一般,居然也像寻常父母那般催起我来了。”
“侯爷毕竞年纪大了,心里急切也是在所难免的。"“江卿时说,“如今只有侯爷一人操心心你的终身大事,一个上过战场的大老爷们能做到此种地步也不容易,你要多体谅一下他身为老父亲的心。”
“念辰不愧是当爹的人。“谢清河撇撇嘴,“说出的这话字字珠玑,我父亲老来得子,确实不容易,如今我侯府大小事宜都要我父亲打理但我父亲他哪里懂得这些事,回头你让嫂子空了帮我掌掌眼。”“那自然使得。"江卿时笑笑,“桂兰若是知道小侯爷那么信重她,心中定然高兴,虽说桂兰出身不高,但这两年在京师还真是认识了不少大家妇人小姐。”“门第什么的不打紧。“谢清河皱眉,“罢了,我现在还是没有成家的心思,这些个事还是日后再说吧,我再同父亲好好说道说道,要他别像个老妈子一样成日念叨念辰,你来了这一会子了,赶紧生个暖炉,这屋里真的太冷了。”谢清河说到这儿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看向江卿时:“我…不会生炉子…”
“成,知道你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小少爷。"江卿时手脚麻利地生炉子,“下回在家里多睡会儿,这天寒地冻的,你自小没受过这苦楚,若像我从前一般生了冻疮可就不妙了。”
“无妨,我在家也待不住。"谢清河不服输地看向江卿时,“主要是不想输给你,从前我一向很自信,直到碰见你方知什么叫人外有人,在你面前,我自然是松懈不得的。”
“你一向要强,咱们也同为苦命人,如今别的官员都在家中享天伦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