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啊!”
“妈的,这圣祖山脉我不想去探了,我心口疼……”
“唉,人比人,气死人,我这么大个男孩子,连女生的手都还没摸过啊!”
集结区边缘,此起彼伏的哀嚎声透着酸溜溜的羡慕,所有人的目光都还黏在那辆紧闭车帘的豪华兽车上,议论声就没断过。
陆飘却看得眼睛发亮,用手肘狠狠捅了捅身旁的聂离,语气里满是“学到了”的兴奋:
“我靠,聂离,瞧见没?我表哥这操作,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你可得好好学学,别浪费了你这头骚包的黄毛,不然哪能抱得美人归?”
聂离嘴角抽了抽,懒得接话,只给了他一个“你怕不是有病”的眼神。
一旁的杜泽无奈地扯了扯陆飘的衣袖,压低声音劝道:
“少说两句吧,小心祸从口出。你再拿聂离的头发开玩笑,当心他真去挖你墙角,到时候有你哭的!”陆飘挠了挠头,尬笑两声,故作潇洒地摆了摆手:
“嗨,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真要是挖了,大不了以后把聂离赔给我!”
杜泽:..…….”
糟了,陆飘真病了。
聂离听得浑身一哆嗦,伸手就把陆飘推到一边,嫌弃道:
“去去去,一边凉快去,我可不搞基,你别想拉我下水!”
“我也不搞基!”
陆飘梗着脖子反驳,眼睛却不自觉地飘向远方,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你看这天多蓝,地多绿,咱们还是聊聊历练的事儿吧!”
聂离看着他那副样子,脸都绿了一一明知道陆飘是开玩笑,可他就是忍不住想把这小子按在地上揍一顿。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突然从远处传来,“陆飘!你给我站住!”
听到这声音的瞬间,陆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缩着脑袋,语速飞快地对聂离和杜泽说道:
“聂离,杜泽,我先溜了,要是有人问起,你们就说我压根没来过!”
话音未落,他转身就要施展身法逃跑。
可就在他双脚刚离地的瞬间,聂离突然出手,一把揪住了他后颈的衣服,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拽了回来。“嘭”的一声,陆飘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股墩,疼得他眦牙咧嘴。
“聂离,你干啥啊?”
陆飘郁闷地揉着屁股,一脸委屈,“我都说了我不搞基,你别拦着我啊!”
聂离挑了挑眉,坏笑着反问:“没干啥啊,就是想问问你,这么着急忙慌的,是要去哪儿啊?”“别问了别问了!”
陆飘哭丧着脸爬起来,一边拍着衣服上的灰,一边急得直跺脚,“再不走真要出人命了!”说罢,他再次纵身跃起,想要挣脱。
可聂离早有准备,往前一步,伸脚轻轻一绊。
陆飘刚腾空就失去了平衡,“嘭”的一声又摔在地上,这次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差点没哭出来:“聂离!咱们还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你再拦着我,友尽!”
“谁让你这么不小心?”
聂离慢悠悠地开口,眼底却藏不住笑意,“你先说清楚,到底为啥要跑,我们才能放心让你走啊。”陆飘急得抓耳挠腮,可看着聂离那副“不交代清楚就别想走”的架势,又没办法硬闯。
其实从听到那道声音开始,聂离就猜到了大概一一总算有人来治治这没正形的陆飘了,既帮了陆飘,也算是救自己脱离“苦海”。
“行,算你狠!”
陆飘咬了咬牙,刚要开口,那道女声又追了上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陆飘,你要是再敢跑,这辈子都别想再见我!”
这话一出,刚掠出去几米的陆飘瞬间定在原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耷拉着脑袋,磨磨蹭蹭地走了回来,那张脸苦得像吃了黄连,别提多郁闷了。
聂离这才回头,朝声音来源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火红练功服的少女俏生生地站在不远处,双手叉腰,眼神凌厉,浑身透着一股“不好惹”的霸气。
不是别人,正是陆飘的未婚妻萧雪。
看着陆飘那副“缴械投降”的模样,聂离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一一陆飘,兄弟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他暗自松了口气,也是帮他自己。
可转念一想,他又忍不住想起前世那道救他于危难的倩影,心头一紧:
既然已经错过了叶紫芸,那这一世,说什么也不能让陈北玄再抢先一步!
否则,他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要是陈北玄知道聂离的心思,怕是只会嗤笑一声一一就算没有他,应月茹的结局也早已注定,与其让她香消玉殒,不如便宜他。
聂离甩了甩头,把这些纷乱的思绪压下去,重新看向萧雪。
萧雪的目光扫过聂离、杜泽等人,微微顿了顿,客气地问道:
“你们都是陆飘的朋友吧?”
“是啊。”
除了聂离,杜泽等人都点了点头,眼神怪异地打量着萧雪一一毕竞刚才那“河东狮吼”和此刻的平静,反差实在太大。
尤其是杜泽,看看陆飘,又看看聂离那头扎眼的黄毛,再看看萧雪,想起之前的话,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