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尽管刚来第一天就从髭切那里措不及防地得到了家主的真名,但在祝虞自己亲口说出来时,膝丸还是感到一种“家主和兄长单独相处的这一个月究竟已经到了哪种地步啊啊"的淡淡绝望。
祝虞:“唔唔!”
膝丸低着头对她碎碎念:“稍微有点危机意识啊家主,不要随便就将自己的名字交给付丧神啊,要是有不安好心的刀知道了,家主会很危险的………祝虞:“唔唔一一”
膝丸担忧地说:“虽然我没有听说过本丸中有哪振刀知道家主的真名,但是、家主还是提高一点警惕吧,所有试图向家主讨要真名的刀都不能相信,如果有刀这么做,家主一定要告诉我和兄长啊。”祝虞:“唔唔……
浅金发色的付丧神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直到祝虞的眼珠止不住地向他这边瞥、拼命眨眼睛的时候,才宽宏大量地走过去,把祝虞从自己弟弟的手底下解救出来:“哎呀,担心丸刚刚捂住家主的鼻子,家主要喘不上来气了一一人类还是需要呼吸才能活的哦。”
说完这话,他又顺手拍了拍祝虞的脊背,想起那天看烟花时她自己屏气的样子,若有所思地说:“上次屏气的时间还是要比这次更久一点的吧?是因为受伤,所以刚刚练出来的一点肺活量又跌落回去了吗?”好吧……感觉那位白鸟大人听说这件事不会开心的,家主应该也不会很开心一一毕竟这说明她又需要重头开始再训练一遍。他兀自思考着,没注意膝丸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直到祝虞缓过劲来拽了他一下才堪堪收回目光。
祝虞对他这种应激一般的反应还是有一点预料的。她淡定道:“所以我说你要是能接受就这么叫,你要是接受不了就叫'妹妹嘛。反正在面对刚刚那个老太太时不许叫我家主,我也会叫你′哥哥'一-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啊!都说了多叫两次就习惯了一”祝虞一开始没怎么注意髭切在她的社交圈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只要求髭切不要老是在外面叫她“家主”,至于其他什么称呼都任由他乱叫,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小事。
然后这种省事偷懒的做法就在她的好闺蜜荀芝那里得到了一个非常惨烈的教训,直接导致祝虞的个人清白遭到了史诗性地毁灭。那天之后,祝虞痛定思痛,决定好好在不同人群里区分一下髭切的身份和她的关系。
有些称呼早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叫出来过,不好改变,祝虞只能尽量不让其他称呼混淆。
所以现在对于髭切和她是什么关系,在她的社交圈里有三种猜测:有觉得他们是情侣的一-比如张教练、她的舍友;有觉得他们是兄妹的一-比如小区的老太太和老大爷们;更有觉得他们既是情侣、也是兄妹的一-比如荀芝。相较于后者,还是前两者更能被接受一点。祝虞正在努力地巩固前两者这种认知,力求不让自己身败名裂。
她这样大致解释了一遍一一省略“情侣关系"这部分时她瞥了髭切一眼,好在对方只是对她露出一个无辜的微笑,没有对她的省略多嘴什么。祝虞稍微松了一口气,在路上一边给初来乍到的膝丸恶补她和髭切的社交圈,一边故意给他脱敏一样,不叫他“膝丸”,而是左转右转绕着圈地开始叫他“哥哥”,从日语到中文,试图全方位让他熟悉这个称呼。她这样做的结果还是很有效的,等到他们一路从小区门口走到进家门时,膝丸已经从最开始的坐立难安万分不适应,变成了可以勉强地应下,再在她强碳的要求下叫她"妹妹"了。
虽然他的表情还是有些僵硬、叫“妹妹"的读音也艰涩干哑,但好歹是能叫出口了,祝虞对自己的训练结果还是非常满意的。出于习惯,她也踮起脚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饱含鼓励地放软了声音对他点头说:“嗯嗯,哥哥做得不错哦,奖励一下。”感觉他的头发比髭切的还是要稍微硬一点的……祝虞怀揣着这个念头,换完室内拖鞋后都没看手底下付丧神是什么表情,就飘飘然扬长而去了。
被她留在玄关的膝丸”
髭切瞥了一眼他,“诶呀"一声,笑眯眯道:“奖励有点过头了呢,家主。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