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香蕉松饼
氛围莫名有些尴尬，江浸月感觉到了谢昀眼里的冷意。尽管他手里正握着暖呼呼的醒酒汤。
此时此刻的她妆发凌乱，全然一副在外玩嗨了的模样。可又想到萧尧的话，她的心里又泛起甜意。“谢谢啦。”
她心虚地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却被他紧紧地握住。江浸月疑惑地抬头看他，却发现他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将杯子递到她手边。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江浸月发现自己竞然有十几通未接电话。都是谢昀打来的。
酒吧里音乐声太大,再加上玩得够嗨,她根本就忘了看手机。突然理解谢昀眼里那莫名的冷意，原来只是担心和无奈。她将醒酒汤一饮而尽，谢昀只是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她喝完然后接过她手里的杯子。
江浸月突然想起一句话。
就算惹谢昀生气,他也只是会毛茸茸地走开。就像现在，即使担心盖过了生气，他也依旧会替你洗好杯子。凌晨三点,二人在客厅互道晚安。
江浸月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搜寻着之前见过谢昀的可能性。他为什么会义无反顾地选择来做她的私厨？刚刚犹犹豫豫地想要问,却发现还是没有勇气。她怕的是让谢昀难堪。
直到太阳升起的时候，她才朦朦胧胧地睡着。梦里竞然见到了谢昀小时候，他正跟在一个女人身后甜甜地叫妈妈。她想伸手拦住他，期待能够从他口里听到她的名字。可画面一转，就看到小小的谢昀坐在灵堂里一言不发。她想伸手抱住他,却发现根本触摸不到他的身体。江浸月猛得从梦里惊醒，整个人像是被水泡过一般，汗水浸透了她的后背。她伸手张开怀抱,虚虚地抱了抱空气。
像是在拥抱小时候的谢昀。
谢昀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江浸月正以诡异的姿势对着空气。看到长大了的谢昀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江浸月突然有种想要拥抱他的冲动。她确实是这么做的。
光着脚飞奔到谢昀面前,然后给了他一个熊抱。因为速度太快,江浸月像是扑到了他的怀里。谢昀被突然的拥抱吓了一跳，可下意识还是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腰。见她站稳了，又默默地收回了手。
这个拥抱很温暖，也很紧密。
刚想挣脱的时候，又被江浸月死死地拉了回去。谢昀只好以一种环抱的姿势打字，可江浸月依旧没有松手。他想给她看自己的备忘录，却根本没有办法。
他只得笨拙地拍打她的手背，一下又一下。“你干嘛呢？”
江浸月抬起头看他，嘴角不自觉地挂起笑容。像是小时候的夏天在姥姥家一样，一边扇风一边还拍拍后背哄睡。如果和谢昀谈恋爱的话，感觉会是那种老式恋人。他终于能把想说的话传递给她了。
黑屏的手机再次亮起，上面清楚地写着一句话：“怎么了？”江浸月从温暖的怀抱抽离，谢昀举起的手又再次落下。“没事。就是做梦梦到不好的事情了。”
谢昀继续低头打字：“已经一点了，看你敲门没反应就擅自进来了，对不起。”
和谢昀同居的这些日子，他总是极度礼貌，极度有边界感。尽管关系变得再好，他也非常尊重江浸月的私人空间。午饭过后，江浸月第三十次点开手语教学视频。谢昀正忙着打理菜园，天气变冷后好多菜都受冻死了不少。屏幕里的老师笑容可掬地比划着“好吃"的手势，她跟着做了几遍，手指僵硬得像刚解冻的鸡爪。
合上书，她想试着完整的表达一句话，结果不是忘这就是忘那。“算了，明天再学。”
她嘟囔着关掉视频，顺便点开了社交软件，“奖励自己休息一会儿，明天一定认真学。”
这样的"明天"已经不知道多少天了。
她总能为自己的松懈找到光鲜的理由：视频要剪辑，广告商要对接，粉丝留言要回复。
尽管她攀岩、徒步、滑雪样样精通，唯独对这门安静的语言束手无策。她看着远处放空，却意外和刚好抬头的谢昀对视。她突然有种上学的时候在后排睡觉被老师逮住的紧张。慌乱地又讲手语书翻到第一页，江浸月对着谢昀做了“你好"的手语。谢昀笑眯眯地给她回了个相同的手势。
接下来的一下午，江浸月竞然真的学进去了。学会几个简单的句子后，她立马跑去谢昀身边炫耀。谢昀朝她竖大拇指，眼里满是惊喜。
“今晚做你想吃的香蕉松饼！”
这个奖励诱惑实在大，她又哼哧哼哧地跑去看了一节网课。晚上她没有吃饭，因为昨天接到了一个游泳装备的广告合作。接下来的一周里，她要快速学会一种新的泳姿。打来电话的时候，江浸月一口同意，转头就愁眉苦脸。她的游泳水平仅限于不死，每天能用最简单的泳姿游几圈她就已经足够了。为此，她特意请了个教练。
周晗是省队退役的游泳远动员，笑容阳光，教学严肃负责。即便是个恒温泳池，江浸月依旧用脚试探着水温。最近一段时间，她都疏于游泳。
下水找找感觉后，周晗刚好带着设备来了。简单的教学后，周晗就让江浸月下水试试。江浸月深吸一口气入水，开始生疏地做起了动作。周晗来的时候是谢昀开的门，他们也是点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