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下来,她已察觉出裴逐瑞与裴执雪一样,都不通人性,只是他的程度比裴执雪轻许多,还有救。
但若是走偏了,亦可能变成第二个裴执雪,所以她不仅不能偷偷地远离他刺.激他,还要多加引导。
她仿佛对他有某种特殊感情。想到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周旋在裴执雪眼皮子下,她就仿佛看到了曾经费尽全力四处讨好的自己。救救他吧,免得他发疯,也算自救了……锦照无奈地想。裴逐珑并不知锦照脑中所思所想,只知表面听到的。他大为感动。“逐珑亦已将一颗心全部送给锦照……明月在上,我裴逐瑞发誓,绝不会辜负锦照,或是再伤害锦照…”
他温柔地捧着锦照的脸,轻轻含上她的朱唇,初时,仿佛在用唇轻轻触碰两片香甜但稍稍用力便会破碎的乳糕,异常珍爱小心。但锦照唇齿间残留的桂花酒香到底是放纵了他的胆量,柔嫩香甜终让他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崩断。
干渴异常,锦照就是他解渴的甘泉。
他将实在难耐,便含.住她的唇,轻轻吮吸,用齿刮蹭,远远不够。两人气息皆乱而急促,许是酒劲被热水蒸出,锦照刚被他舔了唇便浑身发软,口干.舌.燥,于是探出舌尖,想要从他那边汲取水份。却刚好遇上裴逐珑的舌探过来,于是天雷勾地火,世上最温柔的战役在他们唇齿间拉扯,一次次抵列缠绵。
许是刚刚吐露真心真意,这个吻比从前更让裴逐瑞有淋漓尽致之感,只觉神魂都通过唇舌交融着。
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拥有她!
彼此占有!!!
他是她的河流,她是他的海洋,他终归要奔腾着融入海洋。裴逐瑞血液如洪流奔涌沸腾,他的长臂一伸,紧紧环住锦照纤细的腰肢,力道温柔地缓缓让她坐下,直到严丝合缝地贴合。相触的瞬间,滚烫的温度交织着温水的湿润,似有电流窜遍四肢百骸,让彼此都忍不住轻轻战栗。
他掌心把控着她柔韧的腰侧。
少女的雪颈高高扬起,弧度优美,宛若一只纵情舒展的天鹅。那件未褪的白色小衣早已被温水浸透,半透明地贴在身上,将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那柔软的弧度随动作轻轻颤动。一次次都是要坠下的模样,撩得人心头发瘩墨发先前在水中四散,此刻随着动作,大半黏在她雪白的脊背、双臂上,乌亮的发丝间不断滚落晶莹的水珠,顺着雪肤滑下,或坠入水中溅起细碎涟漪。如歌的轻.吟带着说不清的迷醉哑意,化作细碎缠绵的软侬,婉转处勾.人心颤,低回时缠人骨酥。
这般情态,纵是寻常模样,也足以让人沉.沦,此刻在氤氲水汽与交缠气息中,更似传说中蛊惑人心的海妖,美得炫目而致命,悄无声息便将裴逐珑的目光与心神牢牢缚住,让他甘愿溺在这温柔乡里,不愿醒来。妩.媚的海妖一曲唱罢,小小的海面上,花瓣不再随波浪剧烈起伏相护挤压,而是凝着水光,轻轻漂浮与水波之上。裴逐珑按着她,似是想将舱内空气都吸走般埋首在她肩头剧烈喘息。锦照感受着时不时的跳动,失神地看着画舫不稳时被挤上"岸"的花瓣,暗道可惜。她拍了拍他的手臂:“好了好了,我要起身沐浴了。“却又被他死死按回去。裴逐瑞可怜兮兮地恳求:“再十息,十息便好,求您了。”……好。“锦照无奈妥协,伸手将黏在身上的衣裳扯去,丢入水中,顺手将经历了好一翻风浪的澡豆托盘拉至自己身侧。她还没忘呢,自己应当是顶着一张大花脸。清洁一新后,裴逐咣那特意盛了瓜果、糕点、桂花酿的托盘便派上了用场,二人趴在岸边,面前摆着各自喜欢的糕点,一人一只酒壶,平常夫妻般闲闲叙着话。
已过子时,绝不会有人搅扰,锦照才允许裴逐珑将四周半透的软烟罗垂帘拉开,隔着雕花栏杆共赏一轮圆月。
夜空如洗,月华如霜,星辰如流萤缠绕。
因着身下是氤氲着雾气的热水,此时不着寸缕地露着肩膀,也不觉丝毫寒冷,反倒热得厉害。
锦照慢慢喝着酒,生怕再将眼前的一轮圆月变成三个。她将眼中星河眨碎,随便问道:“之后呢……你会与他们分家吗?”裴逐珑不假思索地回答:“不会分家。择梧是无辜的,我还要照料她……至于席夫人…她对我那般上心,想来是早知晓我父亲、母亲的死因了。但她早活在自己的地狱里,相当于已遭了报应。"他神色冷下来,唇角勾着一抹嘲的冷笑,语气却依旧如刚才闲话家常一般轻松,“至于意图谋杀兄长的裴老爷,还不急着让他死,我有得是法子慢慢逼疯他。”是了,你死我活,这便是裴府的家常。
j锦照又问:“所以……禅婵也知你们和沧枪背后的谋划吗?”裴逐瑞道:“最近知道了,沧枪说她一直不知道裴执雪所做的恶事,到如今还是接受不了真相,整日将自己关在屋里,连捶锤也不搭理了。”锦照轻轻叹气:“她眼神那么清澈,性子那么天真,我早猜她毫不知情了。听说她孑然一身,只盼沧枪不会有一日嫌她累赘”裴逐瑞又饮一盏,叹道:“不好说,最近很多人在暗地里想为沧枪议亲,若有家室了,禅婵恐怕会没有容身之处。不过我也想叫她回来,护着择梧,不知她是否愿意。”
“对了,说到择梧,你可知晓她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