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感觉却不一样。属于他的气息强势地环绕着她,语气缓缓地提示着:“Greta刚刚说过喜欢谁。”
他方才问过这个问题,不厌其烦地引导着她说出最后的答案。祝静恩毫不怀疑如果她不记得她说过的话,他一定会狠狠帮她回忆。她眼底多了几分笑意,环抱住他的腰,姿态依赖。脸在他柔软的胸肌上埋了一下,又抬起头来看着他。
“喜欢Derek,喜欢赵崇生。”
他给她的aftercare细致入微,但他只需要一句“喜欢"就足够。他抬手轻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心脏也软得一塌糊涂,仿佛可以被揉成任何形状。
慢热也没有关系。
他有耐心慢慢教她爱他。
√
隔天。
连绵整日的雨停了下来。
赵崇生安排了技术人员,给她的新电脑加强防护,更大程度避免入侵。和新电脑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台相机。
昨天睡前祝静恩忽然想起,他没有留下任何和小雪花同框的照片,又联想到她和赵崇生同样没有合照。
当时赵崇生正靠在床头翻看一本德语的原文书,她挨着他,随口说道,“如果能再多记录一些就好了。”
原以为他没有听见。
给她相机的意思是同意她拍照记录吗,可是听说他近几年从不出镜,也没有媒体敢拍他。
事实上她很少拍照,社交平台上从来不发布自己的照片。除了证件照外,她的照片大多出自和Luca的合照。不要说相机这样专业的设备,她连举起手机打开摄像头都很不好意思。
她知道这种想法似乎很奇怪,但她就是觉得没有做好准备。她将相机带在身边好几天,竟一次都不敢举起来将镜头对准赵崇生,或是摆好姿势将镜头朝向他们两人。
担心镜头畸变不能还原真实模样,又或是镜头羞耻不敢,总之直到离开柏林的前一天,她还是没有拍下一张照片。
这几天里赵崇生每天将她像个挂件一般,走到哪都随身带着。他在公司开会就让她在他办公室里补觉,他参加宴会,就安排造型团队将她打扮一番,让天价的珠宝都作为她的陪衬。
最后一天,她待在赵崇生的办公室里,还在研究那个相机。赵崇生开完会回来的时候,就见她愁眉苦脸的模样。
他无奈地摇摇头,随手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Greta。”
祝静恩懵懵地抬头看向他,就听见室内响起一声手机拍摄键的音效。他将屏幕转向她,隔着远远的距离,她看见自己的身影出现在他的手机屏幕上。
赵崇生看着她小跑到面前,抬手摸了摸她的下巴。“明白了吗,没有那么难,它和你的画笔一样,只是你记录的工具。”“放松一些,不要让它成为你的负担。”
祝静恩似懂非懂,但她此刻有更关心的事情,“那我能再看看您刚才拍的吗?”
“不可以。”
“因为照片里的人很可爱,我决定私藏。”他的语气太过自然,祝静恩听见那句“可爱",耳尖瞬时就红了,呐呐地说“好的”。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可是她又想不明白,他要她的照片做什么。祝静恩又仔细想了想照片这个事情。
比起照片,或许她用眼睛和画笔记录下来,可能会更习惯更顺手。她走到办公室的镜子前边。
那是一面用作装饰的镜子,她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回身看向赵崇生,小声叫了句uncle。
“可以抱抱吗?”
赵崇生没有问原因,缓步走过来把她抱了起来。192和163的体型差,他单手抱着她完全是从容轻松的模样。
他西装革履看起来分外冷淡,而她的连衣裙温柔软和,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她仔细地记下眼前的景象,在脑海里描摹勾勒着这个画面。渐渐的,这场景仿佛唤醒了某段相似的记忆,如同跳动帧在她大脑中闪过。来柏林的第一晚,就是在镜子前深入交流的。她默默地红了耳朵,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把脸别过去埋在赵崇生的颈窝里。“Greta想到了什么?”
祝静恩闷不作声地摇了摇头,贴着他的脸和耳朵却越来越热。她觉得这不能怪她,艺术创作的人想象力就是会丰富一点呀,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越想越多。“不说实话,看来是想囤部被打肿才会乖。”她将他的脖颈搂得更紧些,唇贴着他的耳垂,声若蚊吟。赵崇生深思淡淡,像是配合着她一般压低嗓音,不知加进了多少哄诱。“Greta似乎很喜欢,那下次就在办公室,好不好。"1“就在这里,让你能看见自己是什么模样,看见你满是泪痕的脸,和泛红的身体。外面会有人走过,也有可能来敲门,所以你只能压抑着声音,否则外边的人就会知道这里有只发晴的小猫。”
“Greta说,好不好?”
祝静恩无法分辨这究竟算sweet还是dirty,她只知道自己整个人都要熟这了,完全不敢把脸抬起来。
几秒钟之后,悄悄点了点头。
“看来你很期待。”
“但是抱歉,Greta,今天的行程很满,恐怕无法满足你。”明明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