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满分,除此之外,她们来自同一个国家,祝静恩对她的防备相对没那么多,比起那些外国医生,她更愿意将自己身体上的情况告诉给她。
问诊的时候,梁医生似是无意地问道:“眼睛有些肿,是没有休息好吗?”祝静恩闷闷不乐地点点头,“哭得太久了,还做了噩梦。“边说着边下意识转头看向赵崇生,确认他还在那里。
“听起来Greta的心情不太好,那身体上有哪里疼吗?”“心心脏不太舒服,呼吸有点困难。“她想了想又补充道:“骨头也很疼。”“今天好像只剩下喉咙不舒服。”
梁医生还是让她做了全面的检查。
检查结果并不意外,在祝静恩又一次回头去看赵崇生的时候,梁医生悄悄对他摇了摇头。在实际检查中,心肺呼吸道以及骨骼都没有存在对应的病症。最后祝静恩得到了一瓶川贝枇杷膏,按剂量喝完,喉咙里糊着一层甜腻。诊室内,梁医生和赵崇生汇报着祝静恩的情况。远处,祝静恩隔着玻璃门,定定地看着赵崇生的背影,看起来颇为坐立难安。手搭在膝盖上攥着裙摆,坐姿只挨着沙发一点点,做好了随时可以朝着这边跑来的准备。
梁医生说道:“她目前呈现出非常严重的分离焦虑,如果以后无法得到足够陪伴来缓解情绪的话,后续只能通过药物治疗,最严重的情况可能需要做mect。会让情绪变得麻木,而且会”
她停顿片刻,觑了觑赵崇生的脸色,说了剩下半句:“会失去部分记忆。”而他只是平静地看向远处那道单薄的身影,神色毫无波澜。√
祝静恩始终对那个梦耿耿于怀,就像是冥冥之中向她暗示着什么。她不敢放松,像一个小挂件似的,不论赵崇生走到哪里她都要跟着。期间包括但不限于,他开会、谈话、会客。
就连赵崇生加班到深夜,她都要靠在他的手臂上昏昏欲睡。每当他提出要她回房间去睡,她又会马上拍拍脸,嘴硬道:“我不困。“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个哈欠,眼眶里蕴得全是困倦的泪水。隔曰。
赵崇生早起去健身房,她也要跟着去。她困到路过卧室门时睡裙被门把手挂住,差点儿摔倒,他只好无奈地把人抱起来,把她放在练习卧推的训练凳上生着。
开始的时候还能仔细观察他健身时的模样,但起得时间实在是太早了,没一会儿就看到她困得东倒西歪。
有一次她睁着困意湿蒙的眼睛看向他,问道:“您好了没有呀?”坐着打瞌睡实在是太不舒服了,她想回卧室睡,但是又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回去。
当时赵崇生沉默着没有回应。
等到健身时间结束,赵崇生在健身房的浴室里洗漱,她偏要在门口守着。不知为什么,今天他洗漱的时间格外久,她困得不行,下意识地又呐呐问道:“您好了吗……
下一秒,浴室门打开,一只手伸出来把站在门口的人拉了进去。当她腿软站不稳、张口话语不成音调的时候,赵崇生还问她呢,“宝宝怎么不继续问了?”
于是,祝静恩不得不用一整个上午的睡眠时间来恢复体力。等到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赵崇生的亲吻中睁开眼睛。这个吻不算很凶,更多是缠绵的、缱绻的意味。
一吻结束,睡意惺忪加上接吻产生微微的缺氧,让祝静恩整个脑袋都在发懵。
忽然一个冰凉的,冷硬的物件放进她的掌心。触感很陌生,指尖下意识收拢,感知到轮廓形状后,微微怔了怔。
祝静恩低头看了一眼,瞬间清醒了一一
在她的手中,躺着一把黑银相间的手枪。
那是一把Micro9 Raptor,只有成年人巴掌大小,弹夹容量不大,但胜在方便隐藏和携带。
后坐力对比其他枪型要低很多。
对于祝静恩这样的新手来说,后坐力轻才能提高准度。但她似乎并不关心这是一把怎样配置的枪,下意识地把枪推回赵崇生手中,一副那是烫手山芋的模样。
赵崇生眼底几分笑意,将枪放回她的掌心,“没装子弹。”她这才没再推拒,小心地研究起来。
“不是应该要刻字吗?”
她指了指枪托的位置,“比如在这里刻上'Greta',代表这是我的枪。”赵崇生面色浅淡,“或许有些时候,没有具体的标志,才能解决很多麻烦。”
她没听明白,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但仍然对于手中的东西爱不释手一一她珍视赵崇生送她的所有东西。
她小心翼翼地研究着,听到赵崇生说道:“我教你怎么用。”他带着祝静恩到庄园另一处建筑。
祝静恩是第一次知道庄园里居然有室内的射击场,在今天之前她从未踏足过这片区域。
几个月前,方峻曾经带着她到户外靶场去过,当时她还对枪械敬谢不敏,没想到如今她竟然要自己尝试练习使用了。赵崇生从注意事项讲起,而后是安装子弹和射击。她听得很认真,可是从装弹开始她的手就抖得厉害,完全不受控的反应。赵崇生走到她的身后,双臂环过她握住了她手中的枪,朝着远处的固定靶抬起枪囗。
“手臂伸直,眼睛看向前方瞄准,掌心用力保持稳定。”她的心心跳陡然加快,还没有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