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决定
室内温度不断攀升,牧听语的脸颊被蒸得一片绯红。她余韵未退,没什么力气,手指也软软的,全靠刑泽抓着她的手带着她,才不至于滑落。
可即使是这样,她的手指仅仅只是触碰了几下,就听到了男人压抑不住的喘息声。
牧听语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以及交握的地方看。刑泽一下又一下地吻着她的额头,过了一会儿,他哑声开口:别盯着看。”
牧听语仰起脑袋,眼神明亮:“为什么?”他沉默了一瞬,亲上她的眼睛,语气无奈:“…我忍不住。”牧听语脸颊滚烫着。
她的手被男人紧紧抓着,像是怕她害怕跑掉一样,掌心传递来的温度灼热无比。
他身上的气味牢牢将她笼罩着,而此刻此刻,似乎又带上一些别的味道,特殊又好闻,她的脑袋也逐渐被这股气味熏得昏昏沉沉的。像一团浆糊一样,晕乎乎的,带着些许难捱的潮热。好像和,小时候发高烧闷在被子里的感觉一样。牧听语的眼睫上带着残留的水汽,在黑暗中迷迷糊糊地想。她的体质一直很好,没怎么生过病,而且她也很害怕生病。生病,意味着麻烦。
只是那次放学下了大雨,她没有雨伞,只能淋雨回家。像落汤鸡一样,又被冷风一吹,当天她就发了烧。一直等到大人回来,被带去医院挂了瓶开了药,回来了之后就各自熄灯睡觉。他们白天都要务工,没空再管她死活。她半夜又烧起来,不敢去麻烦他们,只能蜷了蜷身子,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一声不吭地掉眼泪,艰难地喘着气。
一片黑暗,目之所及是斑驳掉落的墙皮和发霉的屋角,她紧紧抓着被角,不停地安慰自己,不要麻烦别人,睡一觉就好,睡一觉就好,马上就会好的。第二天,太阳从小窗户里爬进来,照在了她身上,她就退烧了。在清晨的阳光中,她起床去换了湿透了衣服,然后收拾了桌上剩下的碗筷,给自己做了早饭,站在窗户前眯眼感受阳光。她当时还感叹,天气真好,终于不下雨了。之后也都不要下雨就好了。
现在想想,没被闷傻,是她命大。
“怎么了?”
刑泽突然问。
牧听语猛地回过神来,有些被他的声音吓到,手上力道一个没控制住,重重地握了一下。
男人瞬间闷哼了一声。
刑泽抵着她的额头,有些难耐地喘了两口气。她的手僵在那,凑上去讨好地亲了亲他,带着些小小的歉意。刑泽眼神沉沉地压着她:…故意的?”
“没有,怎么会。"牧听语眨了眨眼睛,神情认真地否认道,“你要是太快的话,对我有什么好处?”
刑泽似是无奈,低低笑了一声,哑声问:“不生气了?”牧听语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好哄,于是说:“还有一点点。”刑泽“嗯"了一声,问:“那怎么办?”
他像是虚心求教的学生,垂着眼等待她的回答。牧听语的心思却没在这上面。
掌心的温度依旧滚烫无比,没有任何消减下来的趋势,她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听他讲话。
他为什么非要在这种时候跟她谈论还有没有在生气的事,认真得像在学术研讨一样,好奇怪的男人。
牧听语不喜欢学术研讨,她把脑袋里乱乱的浆糊扒拉开,然后翻箱倒柜地找出了自己专门存放小黄书精华片段的记忆小匣子,迅速搜刮起自己夜以继日博览群书之后留下的努力成果。
那上面都是怎么写的来着……怎么动的来着…好像是这..……她试着按照记忆里的方式,手上动了动。
不知道她碰到了哪里,刑泽突然不受控地喘了一声。然后他沉默着,去吻她的额头,气息有些不稳。牧听语顿时像是受到了鼓励一样,一点一点试探着,加重了力道。她在哪里都是优等生,很快就熟练了起来。她趴在浴室门口肖想许久的画面,此时此刻就展现在她的面前。刑泽黑睫低垂,眼里跟浓雾一样,气息滚烫却极其不稳,吻不断落在她的额头、眼睑和鼻尖上,每一下都带着浓浓的情意。她看着他动情的模样,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毫无预兆地松开了手。刑泽被这一下惹得牙关紧咬,眉心都突突地跳。他一把捉住了那只作乱的小手,然后往身前拉。牧听语以为要继续被抓回去做苦力,结果手背上却传来了柔软的触感。刑泽安抚地亲了亲她,问:“手酸了,是不是?”她缓慢地眨了眨眼。
“手酸了就不弄了,乖。”
她又被亲了亲,男人纵容她到极致,忍耐到了极点却还是准备起身去浴室。“不酸。”
她拉住了他,声音清亮,还带着一丝捣蛋的意味,“我就是想告诉你,这次才是故意'的。”
刑泽被她撩拨得全身紧绷,可还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恳求:……宝宝,别玩我了。”
他高大的身躯弯下,朝她俯首,与她贴近。一一这副样子,确确实实、特别像,根本离不开她的模样。离开她就焦躁不安、没了她就睡不着、她转身他就等在原地、她招手他就过来……
他纵着她依着她等待着她,却永远不善言辞。牧听语抬起头,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眼睛。这次,她好像终于拨开了些许的雾,透过夜色中如水晶一般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