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擅自
牧听语离开石塘村的那天,坐在摇摇晃晃的大巴车上看向窗外的天空。天气很好,阳光热烈,天空像她来的那天一样湛蓝。她什么也不敢想,只是把脑袋放空,看着田埂和矮屋逐渐远离她的视线,黄泥地和石子路变成了平整的水泥地和柏油马路,高楼映入眼帘,最后看到了“海城机场”这四个字。她不敢去想身后的一切,尤其是被她抛下的那个人。可回到杭城之后,她却不分昼夜地开始想。像是一切尘埃都已经落地,即使再怎么伤心难过或是焦急不安,都是她自己的事。她曾想过,万一有一天能和他相遇或是重逢,会是什么样一个场景。
他可能会厌恶她,漠视她,或是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唯独不会像现在这样,伏在她身上,掐着她的腰,把她抵在床头。她脸上的妆应该是花完了,被眼泪融掉大半,睫毛膏有没有晕掉也不知道,她根本没空照镜子,眼前也全部被泪水糊住。临走前蒋初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持妆面完整,不能乱碰,不能揉眼睛,不然会很丢人……
下一秒,她的意识就被撞得支离破碎。
男人声音低哑:“不许走神。”
气流拂过耳朵的绒毛,她猛地一个激灵,又被他的动作压迫地仰起脑袋,受不住地哭了一声。
室内昏暗,床头的灯也早在不断的央求声下被关掉了。洁白的床单一片凌乱,褶皱堆叠,像是被人拉扯抓挠过,看上去像是被搅浑的水面。
有一弯莹白的小月亮高高地悬在水面上,尾端时不时低下来碰碰水波,再扬起,颤巍巍地滴出不少晶莹的蜜露。
空调冷气很足,浸得外面冰凉,可里面却浑然不同,温度高得快要融化一般,在捣弄下晕出一片氤氲水汽。
牧听语整个人都要熟透了,白皙的皮肤硬生生透出些粉色来。她感觉天旋地转,神志也不清醒,只剩下一丝顽强的意识告诉她要躲逃。可腰间卡着的两只手力大无穷,狠狠将她往下压。
窗外夜色沉沉,昏黄的灯光洒在花园中,散着两三个出来透气的宾客,宴会厅里的声音依旧热闹无比。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脑袋变得一片空白,死死地抓住了男人强悍赤裸的背。
那件衬衣终于还是被剥了下来,昂贵精致的面料此刻皱皱巴巴地揉成一团,掉在了床边,与那条藕粉色的礼服裙缠在了一块,不远处还有零散的西服套、裤子、领带和几个已经被撕开口的银色方形包装。再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什么东西被扔进了垃圾桶里,紧接着床头的包装盒被触碰发出响声,黑暗中,银色的铝箔包装一闪,“刺啦”一声被撕开。她吓得脸都白了,不顾腰酸腿软,连忙撑起身体连滚带爬地缩到床角。.…你、你差不多可以了!”
她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行,应该是刚刚哭喊得太大声了。刑泽慢条斯理地戴上,然后看她:“过来。”“不、不来了……"她拼命摇头,使劲把自己的腿蜷缩起来。刑泽伸手,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的脚腕,一把将她扯到了自己身下。她的头发顿时在床上铺散开,像一朵凌乱盛开的花。挣扎和躲避都被男人尽数拦下,紧接着就是密不透风的亲吻。没过多久,她短促地叫了一声,使劲推拒他:“真、真的不行了,我受不.….!”
“你受得了。”
刑泽神情很淡,手指并拢轻轻捻着,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一边轻描淡写地问道,“那天晚上你自己说的,忘了?”牧听语知道这男人有气。
这是毋庸置疑的,谁被这样难堪地抛下,都是会气急败坏的。她自己也内疚,又带着一丝心虚,所以第一回的时候没怎么抗拒。都到了床上了,这个男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可她却没想到会这么恐怖。
那天晚上她觉得两人之后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于是不想留遗憾,主动拉着他要求。而他也几乎是边做边哄,虽然时间长,但动作一直轻柔得不行,时不时停下来让她缓缓。
也许是这个记忆给了她错觉,以至于她忘记了,这个男人骨子里其实是个凶悍无比的人。
忠诚的德牧被戴上了项圈,另一端握在主人手里,看上去温和乖顺,可它的獠牙却依旧还在,能够轻而易举地叼住主人的脖子,像叼住了一朵娇嫩的花熟牧听语止不住颤抖着,咬着牙说:“你别.你别弄了…这都第几次了,我真的要死了!”
“不会的。“刑泽将手抽出来,举到她面前,手指张了张,“看,你很欢迎我。”
.……“牧听语的脸上蹭地红了一片,忍不住踹他,“你真是.…!”刑泽却不欲再搭理她,俯下了身。
接下来,她的哭喊和求饶声也尽数淹没在了亲吻里。霓虹璀璨,楼下宴会厅内的水晶灯明亮耀眼,香槟开了一瓶又一瓶,宾客们欢歌笑语,觥筹交错。
整个乾宫都被包了下来,身穿制服的服务生穿梭在人群之间,神色恭敬又小心。这一场慈善晚宴声势浩大,是难逢的名利场,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宴会厅内,无人踏足楼上。
与此相对的顶楼,走廊静谧无声,每间套房的主卧室都正对着后花园和人工湖的方向,窗帘贴心地敞开,方便客人一进门就能看见柔和地灯映出的夜色。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