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目光扫过眼前来势汹汹之人,心中已然明了,不是为了王俊而来,还能为谁?
王永年见到陈平在一众杀气腾腾的锦衣卫簇拥下走出,眼神更加阴鸷,他上前一步,厉声喝道:“你便是陈平?”
陈平负手而立,神态悠闲,仿佛眼前不是兴师问罪的朝廷大员,而是来串门的寻常客人。
他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场中的嘈杂:“本官便是。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北镇抚司衙门,在此大呼小叫,惊扰公务,是想造反不成?”
他直接一顶大帽子就扣了过去,语气平淡,却比对方的厉声呵斥更具威慑力。
“你!”王永年被噎得一滞,脸色涨红。
他身为户部侍郎,位高权重,平日里谁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何曾受过一个区区总旗如此顶撞?他强压怒火,冷声道:“本官乃户部右侍郎王永年!陈平,你少给本官装糊涂!我儿王俊何在?“你无故扣押朝廷命官之子,滥用私刑,该当何罪?!
“还不立刻将人交出!”
“交出?”陈平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王侍郎,你怕是找错地方了。这里是北镇抚司,不是你的户部衙门。
“锦衣卫办案,何时需要向你户部交代了?王俊涉嫌包庇罪犯,冲击锦衣卫办案,本官依法将其拘押审查,何来无故之说?
“至于滥用私刑……呵,王侍郎是亲眼见到了,还是凭空臆测,想要污蔑本官?”
“信口雌黄!”王永年身边那位高个的通脉老者忍不住怒喝道,“我家少爷乃读书人,岂会勾结匪类?分明是你这鹰犬挟私报复,栽赃陷害!”
陈平眼神一冷,目光如刀般射向那老者:“你又是哪根葱?本官与王侍郎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家奴插嘴?锦衣卫办案,凭的是证据,你说栽赃便是栽赃?你算个什么东西!”
那高个老者被骂得脸色铁青,他是王家族老,堂堂通脉一重高手,在王家地位尊崇,何曾被人如此辱骂过?
尤其是被一个看起来如此年轻的总旗呵斥为“家奴”,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小辈!你找死!”“找死?”陈平嘴角的冷笑更甚,“看来王家的狗,都不太懂规矩。主人还没说话,就急着乱吠了。”“狂妄!”那高个老者听此羞辱之言,再也忍不住,暴喝一声,竟是不顾场合,身形猛地前冲,一爪直取陈平面门!
爪风凌厉,带着破空之声,显然是含怒而发,想要给陈平一个深刻的教训,甚至存了废掉他的心思!他快,但陈平更快!
就在那老者动身的瞬间,陈平眼中杀机爆闪!
“敢在镇抚司衙门动手?找死!”
话音未落,陈平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八蛇步!
巧劲爆发,速度快到极致!
仿佛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陈平已然出现在那高个老者身侧,甚至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拔刀的!
一道淡金色的、带着灼热气息的刀芒骤然亮起!
霸道·破军!!!
刀光如电,简洁、凌厉、霸道到了极点!
至刚至正,却又带着一股焚灭一切的灼热!!
那高个老者只觉得一股恐怖的热浪和锋锐之气扑面而来,心中骇然,想要变招格挡已然不及!“锵!”
他匆忙间挥出的爪劲与刀芒碰撞,却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撕裂!
“噗嗤!”
血光迸现!
半只手已被削去……
一时间,高个老者不由得满脸惊愕,难以置信!!
此子……不是刚突破通脉吗?
他踏入通脉多年,差不多达到了一重巅峰……本以为能够以此优势,压制陈平,然后配合未曾出手的四长老,可将此子袭杀于此……
事后,以家主户部侍郎的身份……以王家的关系,足以轻松将此事压下去。
然而……
仅仅一个回合,他便被废掉了一条手??
未曾等他多想,陈平刀锋在至。
他此刻只余满心恐慌,那里还有再战之心?
满脸无比地恐惧,直接全力催动横炼功法,立马向后撤去。
这时。
王家另一位通脉,那矮胖老者立马神色一变,原本还想着蓄力,趁机配合偷袭陈平,一举将其震杀。此刻,那里还顾得了这么多?
见到高个老者一个回合便废了只手,心中骇然之下,立马第一时间飚射而出。
然而。
刚冲出的步伐,立马一顿。
矮胖老者的脸上,已然布满骇然之色。
只见前方一颗头颅,高高飞起。
那张脸庞之上,充满了难以置信之色。
而无头的尸身由于惯性前冲了两步,才重重栽倒在地,鲜血瞬间染红了院中的青石板。
这高个老者骇然之下,已经惊慌失措,只顾着逃命,却不了,陈平的刀,太快了,快到仅仅跑出两步,便已刀锋临头……
刹那间!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谁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