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的经脉像是被一点点被拉直展开,虽然还有丝丝抽痛,但已经好多了。
他手作犹在动作,眉眼间透着一股温和认真的神态。叶蓁忽然感叹道,“你要是去学医的话,诊室里肯定排满了来找你看病的女患者。”
“那你会去吗?"他抬眸,望过来的眼神深邃幽远。叶蓁的眼睛清润通透,恢复了些之前的风采,“傅医生太火了,可能不太容易排号。”
他又看过来一眼,“你要是来,不用排号。”话里有些勾缠的暧昧,叶蓁垂下眸,没有接话。又再揉压了两分钟,傅嘉树把她的腿重新放回被子里,仔细的掖好被角,问出正题,“痛经多久了?”
叶蓁抱着暖水袋,眼眸盖着一层淡淡的薄雾,声音轻缓,“月经初来的时候吧!”
就是那次叶家一家人去香港游玩的时候,她月经初潮加上半夜高烧,身上冷热交替,睡衣汗湿后黏在皮肤上,脑子混混沌沌以为快要死了。人对痛感的记忆远比快乐更深刻,后来每次来月经时,小腹抽搐的疼痛都会把她重新拉回那个潮湿的夜晚。
那时还不知事,最后周姐告诉她月经是女生身体的周期反应,来了不会死。但会痛的死去活来。
这是她之后很多年的体验,提前吃了止疼药会好受些,可是这玩意它不准,总是提前个两三天,有时候忙忘了,会在睡梦中痛醒,醒了就塞一片止疼药,在一阵阵绞痛中等待药效来临。
不是没想过看病根除,那些半吊子庸医只会开一些又酸又苦的药,吃了也没什么效果,还有人建议她结婚生个孩子就好了,气的叶蓁差点没把包砸过去。最后干脆靠着布洛芬续命。
傅嘉树听后,呼吸慢了一下,心里揪得发紧。这岂不是延续了十几年的疼痛?
“你一直吃药缓解吗?”
叶蓁点点头,脸上还是没什么血色。
“饿不饿,我叫王姐弄了饭菜,吃完了我们去医院看看。“他放慢了语气,眼神温柔的不像话。
“不用,止疼药吃了就没事了,我今天要回画廊,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孙老先生藏品代理还没安排下去,这周还要参加一个学术论坛……“你是主理人,不必事必躬亲。”
若是老板什么事都包圆了,底下的人都去吃干饭吗?想到这里他心底升起了一股郁气,她生着病还惦记着工作的事,是不是以前很多个这样的时刻,她都在咬着牙硬撑着。虽然他自己经常是这样做的,觉得没什么,但是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就有些迁怒。
她太不爱惜自己身体了。
今日的早饭多是清淡,可能是身体的难受,她并没有吃多少,傅嘉树也吃了两口就放下,坚持要带她去医院,否则就带上医生去她画廊就诊。叶蓁沉默,待看到他眼眸里的认真之色,便退了一步,上楼换衣。路上汽车鸣笛声不断,这时候正是早高峰,叶蓁背靠着真皮椅背闭目养神,脸上未施粉黛,显现几分憔悴的病容。傅嘉树坐在她旁边垂首看着手机,安排今天的工作事宜,神情严肃又认真。回复完一波消息后,他拿起旁边的保温杯,“多喝水热水,别睡着了,等会就到了。”
唠叨的像是个慈祥的老父亲,偏偏脸上却是这样年轻俊朗,看着颇有些违和感。
叶蓁挣开眼,好整以暇的看他一会儿,神色里带着些打量。傅嘉树没说话,垂眸拧开了保温杯盖,递过去。杯子刚拿到手,一股熟悉的姜丝红糖水冲入鼻尖,叶蓁以前喝的太多,有些生理性的抗拒,但还是接过保温杯,仰首慢饮了一口,舌尖马上被一股辛辣且劓甜的味道硬控了。
要说她这辈子最讨厌的饮品,那绝属于红糖姜水。傅嘉树看着她皱着秀气的眉头,安静的喝着红糖水,眼里神色越发温柔起来,深得仿佛陷了进去。
去的是安市有名的中医院,门口有专人接待,直接将两人领到楼上主任专家面前。
当六十多岁的赵中医看到一脸凝重担忧的傅嘉树时,有些讶然,傅家这位公子向来清隽稳重,贯之的淡然,就连自己生病住院,眉头都没皱过一次。接着视线落在他怀里的姑娘身上,姑娘脸上虽然病容难遮,却是难得一副明丽资容,自带一身清冷脱俗的气质,顿时便有些明白了。搭上脉搏,他沉吟片刻,“看脉象气滞血瘀、寒湿凝滞、湿热蕴结,'不通则痛……
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阵,叶蓁是一句也没懂,中医就是喜欢掉书袋子,动不动就说你脾虚肝弱,这不行那不行的。
赵中医把完脉搏,接着询问了叶蓁平时痛经时病症,温和道,“我先给你开一个疗程的药,每天喝两次,中间不要中断。”傅嘉树在旁安静的听着医生嘱咐,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她平时爱吃辣的,这有影响吗?”
叶蓁听了这话侧头瞥了他一眼,眼里带着些怨怼!赵医生瞧了眼这俩人的眉眼官司,轻笑了下:“生冷辛辣的还是少吃,尤其是在生理期的时候。”
叶蓁没说话,嘴长在她身上,还能被别人给管束了不成!回到御景园,傅嘉树安排了王姐把药煎好送来,随后对着一身装扮整齐、准备出门的叶蓁说,“你今天在家休息,等下还要吃药。”止疼药的药效已经起效,叶蓁脸上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整个人精神头已经回来,看着傅嘉